從小他也沒學什麼,就這樣成為了端國的晉王,這讓他很難安心,畢竟,他這個樣子,真的能夠好好的照顧百姓,能夠讓百姓信服嗎?
他,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那些被他偷了東西的人,會正大光明的原諒他。正因如此,他還不如拿著這錢,遠走他鄉,帶著所有的弟弟妹妹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為什麼嗎?”抬起頭來看著那天空,想到那初次見麵之時,舍身擋下那鞭子的小子,就算沒什麼本事,就算是偷錢,也有不忘做人的根本。
轉身看著鬼影,雁雲夕淡笑道:“很簡單啊,你雖然沒有才華,沒有才能,但是你擁有一顆愛民之心。你不是貪心的人,所以我才會足夠的信任你。我相信,端國出事,你會第一時間趕來,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會逃避。我看到了你的慫,也看到了你的傲血,如果生活在我的年代,你更適合做一個殺手。”淡然一笑,伸手將晉王的金牌遞給鬼影,那淡然的話音還回蕩在他的耳邊。“若是不想來,就把金牌送回京城吧……”
“這是……”捏著那一塊金牌,鬼影的心顫抖了,他自認為自己沒什麼用處,但是眼前的人……她居然,認可了他。
她……
“小雲夕,可找到你了,原來你在這裏啊!”伸手一拍,那藍白色的身影擋在雁雲夕的身前,連忙從懷中掏出一疊信紙來,嗬嗬笑道:“你讓我查的消息,現在可是有線索了哦,不過,我還是要懲罰你,和葉天淩偷偷跑出來也不叫上我,真是不夠兄弟啊!”
“去,浪季飛,回去說話。”有消息了?雁雲夕眼前一亮,也不打擾身後的鬼影,與浪季飛一同快步離開了。
那個男人,叫浪季飛嗎?神色一怔,鬼影心中有些失落了,看著那一麵金牌,卻不是滋味。為什麼每一個在她身邊的男人,都是如此的優秀呢?剛剛輕功的身法,就連他,也望塵莫及呢。
拿起信函,雁雲夕一目十行,快速的閱讀了一遍之後,才慢慢的展開信函,一個個仔細看著。那眉頭緊皺,修長的手指不斷敲打著桌麵,眉頭緊縮。
不是這樣的,若是真的是這樣,那應該怎麼辦?冷靜,一定要冷靜。葉天淩說過,齊國就跟迷宮一樣,一旦沒有熟人,進去一年說不定都無法出來,更何況破風還被關在最深的地方。要想突破,難上加難!
“小雲夕,我要提醒你,這件事你最好考慮清楚,畢竟破風的事情不是我們能插手的,更何況……”伸手捏起其中的一張信函,浪季飛冷聲道:“這個男人,與玉海有著聯係。”
“上麵隻是提及到了一點,他是從玉海的方向而來,並沒有說他就是玉海中人,更何況,玉海裏的人,怎麼可能留在外麵?”柳眉一挑,雁雲夕看著那信函,若是破風真的是玉海中人,那麼為什麼不按照玉海的規定,將他抓回去呢?
搖了搖頭,浪季飛無奈的聳肩說道:“這個問題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我覺得破風挺危險的,至少從兩年前的行為就能看出來。不過這個男人很拽,武功也很帥,我就不明白了,以他的武功怎麼就不能從齊國中逃離出來了。”
“這也是最重要的問題,他不出來的原因,第一,他能不能出來,齊國的防禦,真的像傳說中那麼厲害嗎?第二,他到底願意出來嗎?還是說,他有什麼東西被齊國中人得到了,以至於他根本沒辦法出去。第三,齊國之中還有高手,導致他沒有辦法離開。”雁雲夕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沒有親眼看到齊國的防禦,她也不敢妄自亂下定論。
浪季飛也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事情還沒有確定下來,不過,他曾經的流夜組織,也在你消失後徹底的消失了,要是能夠找到他們,說不定能從他們的口中套出一點線索來。”
“流夜組織?”眼前一亮,雁雲夕迅速站起身來,輕聲笑道:“這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想知道流夜組織的人馬,這個可以交給我來處理。我怎麼這麼笨,居然忘記了還有流夜。”
“你這個白癡,腦袋裏在想什麼!”浪季飛無語了,看著眼前的雁雲夕,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繼續說道:“總之,流夜的人我是查不到了,不過你身邊有玉海的人,他們應該知道流夜的下落,這也方便你打探。”
“嗯,其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浪季飛,拜托你一件事好嗎?”將手中的信函全部燒毀,雁雲夕轉身看著身後的人,伸手按在浪季飛的肩頭,那黑眸中的精光閃爍開來,“別告訴葉天淩,半年之後我將回玉海,若是我離開了,就對他說,就當我死了吧。玉海,不能他能接觸的勢力……”就算,他跟去了,也隻有死。
那裏的人,太過強大,以至於才會十幾年出現一次,就那麼一次,也足夠讓這大陸動搖。唯一的方法,那就是找到破風,詢問他關於玉海的事情,若是可能,她也會嚐試著,避開那些人的搜索,與葉天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