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是自殺的?”和尚驚呼,難怪當年蜀山能迅速的封閉山門,如今想來定是燕赤霞死前傳訊告知了一切。
麵具人回憶道:“當年老師要我全啟負責郭北鎮的大陣,那時燕赤霞已經在蘭若寺待了數月之久,儒家和佛門計劃了這麼久,我自然不能讓燕赤霞察覺。
於是我冒充一個收賬的落魄書生住進了蘭若寺,卻不想年少氣盛的結果下遇到了她,我知道她是鬼,所以我以為那出辨不清真假的戲,隻是我寧采臣的一場謀略...”
“寧采臣自以為隻是假裝的愛上了你,”槐樹姥姥看著聶小倩的眼神,就像是母親看向女兒的神情:“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就是寧采臣那種以為的假裝的愛情,使得燕赤霞察覺到了郭北鎮的異變。”
“你是說寧采臣是真心愛上了聶小倩?”聶小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隻是覺得這個問題是心中所想的。
盡管心裏不願可槐樹姥姥還是說道:“寧采臣在蘭若寺拖了一月有餘,在其餘儒家四聖的影響下,書聖方成書走出了天書草廬,於是燕赤霞來不及搞破壞就被方成書抓了起來。
隨後方成書又來到了蘭若寺,不過那時的黑山可不是無主之地,黑山老爺雖然不是方成書的對手,可方成書也殺不了黑山老爺,隻是我不得不把你交出去。”
“那後來呢?”聶小倩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後來...後來寧采臣為了救你而放了燕赤霞,燕赤霞帶你回到了槐樹宮,寧采臣自己則跪在了郭北鎮的門口。”
聽到寧采臣跪在了郭北鎮的門口,聶小倩不禁失聲道:“寧采臣那個傻書生這不是找死嗎...”
“不錯,寧采臣若不死,那麼他的老師書聖方成書就得死,”寧采臣看著和尚沉聲道:“儒家看上去就像一幢宮宇-外表富麗堂皇,可內裏卻是權力、派係的殘酷爭奪。隻是寧采臣怎麼也想不到,在其他四聖不再追究的時候,方成書還是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了他的麵前,羈絆那個白衣青衫中年人的不是什麼儒家大義,而是尋常百姓家的親情。”
聽著寧采臣話中的悔恨,和尚摸了摸頭道:“我說書生啊,這畢竟是前世的事情,而且你老師也是為了護你,所以你不該自責,大不了和尚出去後和你喝上幾杯就是。”
寧采臣笑道:“和尚這可是你說的,對了和尚,想不想知道你的法號為什麼叫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