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小時候很孤單,娘親就給月兒買了小兔,陪伴月兒,所以月兒最見不得小兔這副可憐樣子。”寧水月從趙恒的手裏抱過野兔,朝殿內走去。
趙恒搖搖頭,說:“本王還想吃野兔肉呢,看來是吃不成了,哈哈,這一次就依了你。”
寧水月回眸,望了趙恒一眼,嫣然一笑。
趙恒高聲道:“月兒,本王明日帶你去狩獵!”
寧水月叫了玉芙,二人一起為野兔清理了傷口,換了傷藥,便把野兔放養在了偏殿內。
玉芙沏了上好的花茶,端進偏殿,斟了一杯,恭送到寧水月的眼前,她道:“娘子,殿下讀書之餘,最喜遊獵,今日就打了這一隻野兔,卻還被娘子救下來,娘子真是菩薩心腸。”
寧水月莞爾一笑,道:“我隻是睹物思人而已。哪有玉芙說得那麼好。”
“娘子莫要謙虛了,娘子身上一定有過人之處,不然的話,殿下怎會格外傾心娘子呢?”玉芙偷笑道。
寧水月知道身處襄王府,宅院深深,仆人丫鬟最會溜須拍馬。她轉移了話題,道:“玉芙,殿下說明日帶我去狩獵,你可會騎馬?”
“騎馬?”玉芙搖搖頭,道,“奴婢從未學過騎射。”
“那可惜了,本想明日帶你一同去的。”寧水月端起花茶,呷了一口,便擱下了茶碗。
玉芙臉上露出羨慕之色,她道:“娘子竟還會騎射,真真是女中豪傑呢!”
寧水月笑道:“會騎射就是女中豪傑了?嗬嗬,玉芙太會誇人了!”
“玉芙講的都是實話,娘子氣度非凡,貌若天仙,不然,襄王殿下也不會連選妃這樣重要的事情都不去理會。”
寧水月心中暗道:趙恒曾對她講過,今上已開始為他選妃了,如今,她已成為他的人。聽到玉芙說出“選妃”這樣的事情,她不免有些失落。
次日,趙恒果然命人找了一匹白馬,一把弓弩,送至偏殿。
寧水月換了利於騎射的便裝,雲鬢高挽,額前貼了一朵桃紅流蘇珠花,斜插一隻和田白玉簪,耳上戴了一對紅瑪瑙耳墜,項上帶著銀質絡纓項圈,策馬奔出襄王府。
趙恒與張耆麵麵相覷,張耆道:“野花果然是最香的,殿下,看她騎馬的樣子,多美!”
趙恒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他冷下臉來,道:“本王要納她為妃,正妃。本王要讓她做本王的妻子!本王以後不想再聽到你拿野花來比喻她!哼!”
“是小的嘴拙了,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張耆忙戰戰兢兢道。他第一次見月奴,便動了將月奴獻給襄王的心思,更是知道,她曾是龔美的妾室。他料到襄王會寵愛月奴,卻不曾想,月奴這麼快就在襄王心中占據了這麼重要的位置。
襄王甩了一馬鞭,策使馬兒向前追去。
張耆緊隨其後,三人來到王府附近的山林裏,開始狩獵。
“月兒,你緊跟著我,不要跟丟。”趙恒關切地吩咐她道,“山上有熊虎等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