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集團內的升職並不容易,甚至可以說是千萬人馬過獨木橋一樣,和高考有的一拚。
安小靜在拿到這個名額的時候根本不敢怠慢,當晚就開始著手準備升職的事宜。
這一次升職除了考察員工的工作能力,對其領導能力也有很高的要求,故而筆試和實踐都要進行。
窗外是藹藹暮色,半天才會有一隻鳥嘶鳴而過,窗內則是燈火通明,安小靜俯身在桌前認真的看著書本。
當停下身來的時候,她便會忍不住想起若是當當在自己身側的時候又會是這樣。
還有霍堯。
如果當有一日她變得足夠強大,足以和霍堯比肩的時候,是不是那時候還可以重新認回當當,讓當當以她為豪?
安小靜想到這裏,就忍不住低頭苦笑,搖了搖頭。
葉純真已經回來,作為當當的親生母親隻會比自己更疼愛當當,況且看霍堯的模樣也是極其寵愛的當當,這世界上誰都可以關心當當,唯獨她這個外人沒有資格。
更別說以後認回當當了。
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將身子往後仰去,望著天花板,腦中閃過一絲靈感。
與此同時的雲山別墅。
葉純真放下手中的碗筷,有些嫌棄的看了當當一眼,當目光轉向霍堯的時候,眼中又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霍先生,昨日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我隻是想帶當當出去買衣服,沒想到連累你上了頭條。”她垂下頭,像是極其愧疚,含淚的目光令男人都不忍心責備。
可霍堯終究不是普通的男人,他一個人從小到大都是冷心冷情的,哪裏會被一個女人這般目光所打動。
唯獨能夠打動他的那個人,隻怕也隻有安小靜了。
“無事。”他冷聲說道,分辨不出喜悲。
當當卻是“切”了一聲,臉上的鄙夷根本不加掩飾。
在外人看來,當當和葉純真根本就不像一對親生母女,反而像是有世仇的人一樣。
葉純真忍不住不悅的瞪了當當一眼,心中暗道當當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當當,禮儀老師教的你都忘記了?”
出乎葉純真意料的是,她還未出言教訓當當,霍堯倒是先訓斥了一番,他表情嚴肅,看起來格外像一位嚴厲的父親。
當當當即臉上一沉,將手中的勺子丟開。
“劈啪——”金屬調羹跟白色的陶瓷盤子發出了清脆悅耳的鳴響,打破了冷峻的氛圍。
“當當,你這孩子怎麼還耍上脾氣了?當初小靜都是這麼教你的?”葉純真擰著眉頭教訓,話裏話外都是在嫌棄安小靜教育方式不好,若不是顧忌著霍堯的麵子,隻怕連當當是小太妹這樣的話都要說出來。
葉純真扭過頭去看霍堯,又換了一副嘴臉,如同一個慈愛的母親,為心愛的孩子開脫:“霍先生,你也別怪當當,她還是個孩子,也怪我平日裏把她給寵壞了。”
這話一出,說的好似當當從小到大是在她身邊長大的一樣。
當當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瞪了葉純真一眼,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