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一下衝上腦門,我的頭一沉,立即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剛欲伸手去觸及腦門。卻感覺全身上下都被緊緊的束縛著,像是擠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裏,難以再動彈半分,我猛一睜開眼,忽然發現自己被一條麻繩活生生地綁在了一張古色古香的浮花黑木椅上。
向四周望去,隻見臨邊排著一扇扇輕紙案格的房門,案幾上擺了些青花瓷瓶,還有正廳裏的香爐古箏……看擺設倒像是古代時江南女子的椒房,雖然南京城的古建築很多,但我也不至於一暈倒就來到這些古建築區內吧。“來人啊!來人啊……”我反複掙紮著,大喊著,希望有人能聽見我的喚聲。隻是話已出口,我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我心裏一慌,掙紮得更劇烈了。頓時,一陣困惑浮上了心頭,這大白日的總該不是遇上了綁票的吧!我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聽不見,會說不出話來。
忽然隻聽‘吱嘎’一聲,虛掩的房門被推開了。隻見一個身著明代服飾的女孩端著一壺茶緩緩走了進來。她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兩鬢纏繞複雜花式的辮子,見我在椅子上掙紮,便一臉欣喜的大叫道:“小姐醒了!小姐醒了!老爺,老爺,小姐醒了!”喊著喊著,便匆匆放下茶盤跑了出去。
“小姐?老爺?”我是穿越時空了嗎?可這又是怎麼回事?若真是穿越時空,這做小姐的也太倒黴了一點兒吧。既不能開口說話還要被人活活的綁在椅子上,真是有罪受的。
正想著,忽然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我內心一緊,將目光撇向了空蕩蕩的門口。不一會兒,一個錦衣玉袍的中年男子和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白衣少年踏進了門來,身後緊隨著方才的那個女孩。
那個中年男子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濃眉微蹙,雙目折射出一絲祥和的目光來,顯得和藹慈目,平易近人;而他旁邊的白衣少年,麵色如玉,英眉挺立,同樣顯得氣宇不凡。
“錦兒,想好了嗎?”那中年男子將深邃的目光掃向了我,我內心一緊。‘錦兒’這名字好熟悉,這不是昨天晚上我聽到的名字嗎?他叫我錦兒訓浪滴沂腔淼攪蘇飧黿薪醵呐由砩稀n揖鐧耐派砬暗牧礁鋈耍環⒊鮃瘓浠襖矗糾匆菜擋懷齷埃膊環⒊鋈魏味骼幢澩鎰約旱囊庠福皇薔駝餉湊乜醋潘恰? “錦兒,你快答應我爹呀!這件事兒可急不了一時,得需從長計議的。”白衣少年附和道。
你們是叫我答應什麼呀?我這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嗎!我暗自在心底嘀咕道。“紅菱,快給小姐鬆綁!”中年男子朝女孩吩咐道。興許是我久未表態的原因,中年男子明顯有些焦灼,忽然目光唰的一下劃過了一絲淩厲。
“是!老爺!”那個叫紅菱的女孩躬身後。便立即給我鬆了綁,我揉了揉手腕,也不知被綁了多久,四肢變得發麻起來。
“錦兒,你倒是知會一聲兒啊!”少年走進了我,抬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內心一熱,忙將手從他圈著的手裏抽出,又遲疑著向後退了幾步。
“爹,您看錦兒是怎麼了?她好像並不認識咱們一樣!”少年眉顰一蹙,焦急的說道。
中年男子也是眉頭一斂,柔聲說:“錦兒,還認識幹爹嗎?”幹爹?他是錦兒的幹爹,我象征似的搖了搖頭。父子倆便有些驚詫的互望了對方一眼,又將目光聚焦在了我身上。
中年男子忽然咧嘴一笑:“這樣也好!也不致使你做出什麼傻事來。”隨即又抬起手來捋了捋微白的胡須,便陷入了沉思中。半響,又忽然問道:“錦兒,你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嗎?”他將信將疑地看向我,深邃的目光隱隠藏著猜忌。
“哼!”難道你害怕我裝失憶不成,我邊向他點點頭邊在心底小聲嘀咕道。
“那就好!可記住了,我是你幹爹呀!這是洵天,你不至於把他也忘記了吧!”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隨即指向了一旁的白衣少年。洵天,原來是叫洵天。看樣子,錦兒跟這個叫洵天的少年關係應該不錯吧。可真要找機會去了解了解他了。
段日子,我也漸漸接受自己穿越時空的事實,便很快就安然現狀了。如果說,小琪替我占卜出的‘生死劫’是穿越時空的話,那我也該寬心下來。聽紅菱說,我是前年才來到蘇府上的。因為錦兒的爹生前和蘇大人是故交,便認作了幹爹,才投奔到這兒來。好在蘇大人對錦兒也是視若親身子女來看待,便成了蘇家的大小姐。可錦兒偏偏又不是什麼文弱女流。而是像一個舞刀弄劍的女俠之類的人物。可就在幾個月前,皇宮裏出了一件大事後,蘇大人便不允許錦兒出門了,可錦兒偏偏不依,就被蘇大人給禁錮了。後來,也不知怎麼的,錦兒就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