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懂?”他從身後環住她腰肢,溫熱的吻落在她頸間。“聽不懂?那我再說一次。”他板過她的身體,逼迫她迎視自己的眼睛,語音依舊是認真而專注的。“用這隻手,我將帶你走出憂傷困苦,你的杯永不幹涸,因為我將是你生命泉源之酒,用這蠟燭,我將在黑暗中照亮你的生命,用這戒指,你願做我的妻子嗎?”
夏言記得,很久之前,她看過一場電影,叫做《僵屍新娘》,一個男人,愛上了一個失去生命的女子,並且為了她,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盛西慕說的,就是男主人公對女主人公說過的一段話,那時,她被感動的一塌糊塗,一直想著,如果將來有那麼一個人,對她說這樣一段話,她就毫不猶豫的嫁給他。
她從未奢望過盛西慕會和她說這些,他本就不是什麼浪漫的人,但此刻,他說了,用那樣溫柔深情的語調,夏言知道自己應該笑的,可是,為什麼視線卻逐漸模糊了,纖長的睫毛上沾染了剔透的霧珠。
“怎麼了?感動的哭了?”盛西慕笑著,伸出指尖抹掉她麵頰上緩緩而落的淚珠,然後放在唇片之上,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但苦澀中卻泛著甜,甜的心都軟了。
“是啊。我很感動。”夏言仰起頭,專注的凝望著他,沒有一絲玩笑。盛西慕沒想到她會回答的這樣直白而幹脆,玩味的笑意在唇角邊逐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認真與專注。
“我,盛西慕願意我麵前的這個女人成為我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夏言一直含著笑,目光從未移開過他的眼睛,那一片如海洋般的深邃,總是讓人無疑是的沉溺。而她,寧願在他墨色的眼眸中埋葬。
盛西慕微微的頓聲後,又問,“尹夏言,你是否願意你麵前的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嗯。”夏言凝重的點頭,“我願意。”
盛西慕牽著她的雙手,將她一雙微涼的小手護在掌心間,如珍如寶。“我,盛西慕,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言言,你呢?”
“我也是。”
“那麼,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嗎?”盛西慕含笑問道。
夏言笑著,合起眼簾。他的吻很輕很柔,完全不似往日那般霸道,反而隻是蜻蜓點水一般,卻吻得那樣小心翼翼。夏言微揚著小臉,去承接他的吻,舌尖輕輕的探出,觸碰過他完美的唇線。他將她擁在懷中,他的懷抱溫暖而安全。夏言覺得,她此刻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若還有什麼不圓滿,那就是他們沒有得到親人的祝福。但她相信,隻要他們緊緊牽著彼此的手,永不放開,就一定會得到親人的認同。
親人的意義,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他們同樣希望他們幸福。
結束了這個吻,盛西慕拉著夏言的手一同坐到黑色三角鋼琴旁,他掀開琴蓋後,出聲問道,“似乎很久沒彈過鋼琴了,應該生疏了吧。言言,你呢?”
“我本來就不太會彈鋼琴的,我跟著你就好了。”
盛西慕笑,又道,“那你可要一輩子都跟著我了。”他說完,將修長的十指置於黑白琴鍵之上,唯美的音樂聲順著他遊動的指尖流淌而出。是一曲《ThePianoDuet》。
夏言有片刻的呆愣,若是她沒有記錯,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四手聯彈》。她將指尖搭在琴鍵上,盡量的跟隨著他的節奏,而同時,盛西慕也放慢了速度,讓她跟隨。其實,人生路不過如此,快的那個放緩腳步,慢的那個努力加速,兩個人便可以肩並著肩,一直走下去。
他們的眼睛彼此對視,不用說話,好像千言萬語都在琴音中詮釋。最後一個音符,在他指尖落下,盛西慕笑著,手掌覆蓋在夏言手背。“你應該不知道吧,你媽媽和傅老師也彈過這首曲子。”
“我爸會彈鋼琴嗎?”夏言不解的問道。
“嗯。”盛西慕點了下頭,笑容中有幾分嘲弄。“我媽教他的,大概和你一樣,隻會彈幾首曲子而已。”
夏言悶悶的點頭,對於上一輩那段三角戀,她並不想再過多的提及。“你怎麼知道我媽和我爸彈過這首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