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在學校附近溜達的幾個混混看薑小茶的衣著,認定她是一個有錢人,便攔住她想要打劫。薑小茶正要將身上的錢都拿出來的時候,林嘉言衝了過來,將她護在身後,憤怒地看著那些混混,並不說話。
“喲!臭小子,想英雄救美?”
混混們看得出來林嘉言手無縛雞之力,笑得愈發開懷。
薑小茶知道這些人的德行,小聲地說,“林嘉言,算了吧,我們隻要把錢給他們就好了。”
“不!”林嘉言倔強地說。
混混們冷笑了兩聲,抓過林嘉言就要打。
最後,薑小茶還是將身上的錢都給了那些人,才帶著鼻青臉腫的林嘉言回家。
“為什麼要這樣?”薑小茶拿藥水給他塗上,那些傷疤,她看著就覺得痛。
但是林嘉言一聲都不哼,就在薑小茶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說,“因為我怕他們會再欺負你。”所以我不能朝他們妥協。
有的話林嘉言不說,但是薑小茶可以感受到。
不是不感動,但是薑小茶太自私了,謝如錦的話讓她感到自己的領地受到了侵犯,她明白過來,原來林嘉言,並不能如她想象那樣地保護她。
這個認知,讓她難過得要命,也理智得要命。
她隻是輕輕地,往後退了一步。
薑小茶總算在操場上堵到了路晗。雖然不能劇烈運動了,他還是保持著每天繞操場慢跑幾圈的習慣,不過一般情況下薑小茶隻能抱憾離開,因為他身邊總是跟著幾個目光流露著堅定的愛慕的癡漢。
那一天,大概是因為太晚了,癡漢們紛紛下場,於是便給薑小茶的粉墨登場提供了機會。
“壯士你等等!”也不知道是因為夜風太涼把薑小茶吹成了瘋子還是怎麼著的,明明想了半天穩妥的稱呼,結果一出口就讓她恨不得自絕於黃浦江。
路晗停了下來,估計是被薑小茶的稱呼給震到了。
回過頭,看到薑小茶的時候,他眉頭一皺,似乎沒想到能夠看到她,“是你?有什麼事嗎?”
薑小茶眨了眨眼睛,“我真的有恐水症,但是我知道你能幫我克服的對不對?”
路晗並沒有展現出半點熱情,本來很陽光的一張臉被夜幕蓋住,顯出隱藏在骨子裏的冷漠,“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不過上次有一點你說得很對,我不喜歡多管閑事。”
他將外套搭在肩膀上,懶洋洋地轉身,“你還是早點回家吧,女孩子在外麵總是不安全。”
“等一下!”
路晗挑著眉毛回頭。
薑小茶愣在原地,這個時候,她是應該說些什麼的,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叫住路晗,隻不過是一種直覺罷了。
每個人都會有不甘心的直覺。
“你還是很想回到賽場去的對嗎?我並不了解你的執著,但是我可以代替你回去,不是嗎?我隻想說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路晗終於停了下來,隻是薑小茶還是沒能在他的臉上看出一點心情好轉的樣子,“你以為你是誰?如果這不是你想做的事情的話,永遠不要告訴別人,你能夠代替他,因為你代替不了的,沒有喜歡,你憑什麼堅持下去呢?拜托,請不要把遊泳當作一件可以開玩笑的事情。”
薑小茶愣在那裏,她本來可以說,我可以因為喜歡你而堅持下去啊。但是她無法說出這樣的話來,在想出一個更完美的理由之前,路晗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