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突然間得此重病,如煙姑娘為何阻止請郎中前來?老爺素來身體強健,他為何突然間會變得如此?”忠叔厲聲質問道,此時他已全然不顧尊卑之別,隻要是關係到劉勳之事,他便絕不能姑息!
“忠叔言重了,我不讓請郎中自有我的道理!老爺他並無病!無需請郎中,且郎中是看不了老爺之病的。”如煙心裏也怒了,但看在忠叔對劉勳、對劉府的一片忠誠份上,他又是老輩,她不與他計較,忍著怒火。
忠叔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聽了如煙此番話他更認定老爺之病便是如煙所為!
聽得如煙如此一說,巧玉也憶起夢中那黑袍人之話,“無需瞧郎中、無需求神拜佛,隻消日夜有人陪伴著,有人照顧他便可,一月之後他便自然痊愈!”
且當時還叮囑她們,在劉勳休養期間讓如煙守在一丈開外,防不潔之物靠近傷害劉勳。
“忠叔,老爺此病確實無需請郎中,咱們讓老爺在家靜養吧,老爺會好轉起來的,對外隻說老爺是感染了風寒便可。”巧玉不便說破夢中情景,且黑袍人也特別交代不許與任何道老爺之病。
“夫人!您看看老爺的雙目,已經......您快瞧瞧!”忠叔聞得巧玉也不讚成請郎中,便強拉起巧玉走到床榻前,撥開劉勳的眼皮與她看。
巧玉看著劉勳那逐漸渙散的瞳仁,頓時花容失色,驚恐不已!
“這......這......這......老爺他......他已將......”巧玉此時懷疑起那黑袍人之話起來,劉勳身體冰冷僵硬、臉色黑紫、瞳孔已放大,已經是......“小四兒,速去!速請趙郎中!”忠叔此番再也不征求兩位夫人的意見了,婦人之見會耽誤了老爺性命。
如煙站在門外瞧見巧玉那恐懼的麵色,便不再阻攔小四兒,但仍舊站在門外盯著劉勳。
“如煙姑娘,您若是無事可讓開一些,您到繡房去歇息去吧,此處大家來來往往極為不便。”忠叔對如煙的容忍已快到極限,不明白她一點忙都不幫就算了,為何還老是杵在門口擋著大家進出?
“我不能走,我要在老爺身邊陪著他!”如煙冷冷地道,眼角都未瞧忠叔一眼。
“可您這樣能陪老爺什麼?一個在屋裏一個在屋外,您是見老爺如此,您嫌棄了?害怕了?不願意靠近老爺了?因此站得遠遠的?”忠叔已經開始激動了。
“......忠叔,我不與你計較,你不懂......”如煙實在不願意與這老頭多說。
“忠叔,別說了,如煙妹妹也是心急老爺之病,是我讓她別進來的,她心係老爺,因此不肯離開,站在門口看著老爺她心裏好受些。老爺突發如此重症,非如煙妹妹所樂見,也非我們所願。眼下應快快想法讓老爺好轉起來才是。”巧玉耐心地勸說忠叔,否則老爺這邊還未好起來,忠叔與如煙卻先打起來,那多不好瞧。
如煙聽得巧玉之話是在替她解圍,感激地望著巧玉道:“姐姐,無論老爺將如何,咱們一定勿忘黑袍人所交代!姐姐眼下千萬別感情用事!”
“什麼黑袍人?”忠叔詫異地問道,這女鬼到底在說些什麼?他一句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