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心!”出了城沒多久,弈尋就駕馬來到了羽心的馬車旁,輕喚了她一聲。
“嗯!”羽心手中的書緊了緊,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聽到弈尋喚她的名字,她竟然都有些緊張起來了。她想不到自己竟然會這樣,畢竟她穿越到這裏沒多久就遇到了弈尋,二人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彼此熟悉的不行。可她完全想不到,這樣熟悉的人,竟還能給她心底帶來這樣的悸動。
“馬車可還顛簸?用不用再墊兩張毛毯?”
弈尋的話讓羽心失笑,她看了眼腳下厚厚的毛毯,而且馬車造的也格外舒適,想必這個年代的其他馬車,簡直是好到不能再好了。“不用了,這樣就很好,謝謝!”
“和我無需說謝。”此言畢,神馬白的馬蹄聲便遠了一點兒。
羽心感覺到緊張的心稍稍平複下來一點兒,而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竟然能聽出神馬白的馬蹄聲。而她的神馬黑,此刻也正和神馬白並肩而行呢!兩匹馬又能一起馳騁,都十分開心呢!
不多時,神馬狐如閃電般的鑽入到馬車,許多人隻看到一個火紅色的影子,都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羽心的蓋頭稍微掀起一小塊,勉強能看清周圍一米的情況,她把神馬狐扯到自己懷裏,給它把頭上的雜草摘掉。“上哪兒野去了?吃飽了?”
神馬狐點了點小腦袋,然後用意念和羽心交流。畢竟,旁邊的素珠和素琳還不知道它會說話的事情呢!可別把她們給嚇到了。“主人,剛剛在外麵有人攻擊狐?”
“什麼?竟有人攻擊你?這裏才出城沒多久,又是官道旁,是獵人把你當成動物了?還是……你跑得太遠了?”
“都不是,狐沒離官道太遠,是有人埋伏在那裏,武功不低。”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專門衝你來的?”
“是,狐甩掉了他們,沒有傷他們。今兒是主人大喜的日子,狐知道不好殺生。”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羽心摸摸神馬狐,沒想到一隻狐狸也能這麼貼心。“素珠,把太子殿下叫過來。”吩咐完之後,羽心拿出紙筆,把剛剛神馬狐說的事情寫了下來。等弈尋過來的時候,把紙條遞了過去。素珠和素琳隻以為羽心和弈尋在書寫什麼悄悄話,所以都用曖昧的眼神看著羽心,沒有多問。
羽心也不會解釋,這事兒告訴弈尋,弈尋自然會派人去查的。
午時,隊伍在一處林子停下歇息。羽心也蓋著紅蓋頭下了馬車,尉遲羽樺和尉遲羽桉趕忙走了過來。“大皇姐,這一路顛簸,你感覺怎麼樣?”
這大家小姐們,做一兩天的馬車尚且沒問題,若是長期趕路,恐怕就會受不了了。所以尉遲羽樺和尉遲羽桉擔心羽心受不住,忙過來問問。
“放心吧,我很好。若不是不允許,我都想和你們一起騎馬呢!”
“這可真不行!”尉遲羽樺聳聳肩,沒聽說哪個新娘騎馬嫁人的,那紅蓋頭不得讓風給吹跑了啊!
“嗬嗬……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說話間,已經有人把茶水和點心送了過來,中午就這麼湊合一頓。
不過,這茶水和點心都是上好的,端禧皇後早上安排人裝好,現在還熱乎著呢!
姐弟三人坐在一起吃東西,弈尋則帶著慕容盛新和杜擎蒼在不遠處,他不時的看向羽心,雖然隔著紅蓋頭,但他仍能想象紅蓋頭下羽心那姣好的容顏。
弈尋甚至想象著,著了新娘妝的羽心到底有多嬌美……
“十三哥,她都是你的人了,至於吃個飯也看個沒完嗎?”慕容盛新滿是嘲諷的開口,之前他還是一直很傷心,但隨著羽心和弈尋的婚期越來越近,他整個人無時不刻的散發著滿身的怨氣。就如同被拋棄的棄夫一樣,和以前的慕容盛新完全變了一個氣質。
弈尋聞言看了慕容盛新一眼,“你說了,她是本太子的人,本太子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慕容盛新被這話一噎,還想說什麼,但看弈尋那冰冷的目光,隻好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越來越怕弈尋了。
杜擎蒼一直低著頭吃東西,半句話都沒說過,心裏是說不出的複雜滋味。
他們這一行人很多,隊伍出城之後整合了一下,浩浩蕩蕩的。剪短的用過午飯之後,眾人再次上路。而這一行人,也包括西武帝給羽心的那一小隊人馬,由翟青帶領。隻是翟青現在的身體還不適合長時間騎馬,吃過午飯過後,就進了專門給他準備的馬車,馬車中還有他的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