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的命,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離殤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連十餘個殺招攻出去,逼得巫承坤勉強自保難有還手之力。
她雖身懷絕世古武,卻從未對誰動過殺機,直至今日眼看著唯一至親殞命,方才將積累數十年的功力盡數激發出來。她的招式沒有任何固化套路可尋,完全是將十餘年所學融會貫通地皆化為己用,縱然實戰經驗遠不敵巫承坤卻也憑借隻攻不守的淩厲占盡上風。
“住手,不然我就殺了他!”
眼見巫承坤性命堪憂,其屬下黑衣人竟將刀刃架在了泰誠頸上。
“卑鄙!”
離殤的手也適時抓住巫承坤頸項命脈,她早些時候也曾想靠武力幫母親退敵,可那時他們以巫術相鬥根本沒有她的用武之地。如今因有母親魂魄化成的瑣魂鐲在,才讓她能夠不被巫術所困,得以憑真本事自救。
但她終究忽略了,這世上除了母親還有個讓她難以放下的人。
“哼,你們這些蠢貨,我今天約這個男人見麵,就是為了跟他提出分手的。他既已不是我男友,是生是死又有什麼關係?但現在我手上的人,不僅是你們的老大,也是逼死我母親的罪魁禍首,你們以為,我會為了個已經分手的臭男人,就放過他麼?”
盡管心中因擔憂而揪緊,離殤麵上卻擺出副根本不顧泰誠死活的表情。
而刀子所言也非虛空,她早些時候的確已經跟這初戀男友提出分手,但原因卻是怕隻是普通大學生的他被自己所累。
不想,終究還是害他因自己的特殊身份,而陷入危險。
“真的不在乎?”
黑衣人冷笑一聲,泰誠白皙的脖頸立時多出道血痕。
“罷了,待我數到三,我們一起放人!”
泰誠雖緊咬著唇沒有吭聲,卻讓離殤愈加心中不安地選擇妥協,終究還是關心則亂。
“一、二、三……”
當數到三時,離殤果然如約將巫承坤向他們推去,但同時又揚手飛出數十根閃著青色寒芒的牛毛細針,齊齊射入對麵數個黑人身上的命脈穴道。
這些暗器雖微小,卻都喂了劇毒,觸者立斃。
眼見不遠處又有一大批黑衣人追上來,離殤眸色一暗,。那批巫蠱族人最擅用毒,之前便在她與泰誠約見的餐廳以毒物害死了所有人。若不是母親以巫術暫時困住他們,隻怕她也活不到這刻。
心知自己帶著泰誠斷然難從這幫人手上脫身,她反手重又扣住巫承坤脖頸,再以臂彎死死製住便猛地向後一躍,竟是自近千米高的斷崖之顛跳了下去。
“離殤!”
泰誠駭然驚呼,竟是想也不想便衝上去想要抓住她,卻反倒被兩人下墜的力道給一並帶了下去。
“你這個……傻瓜!”
離殤自眼見母親為護自己而死時,生無可戀下便已有了輕重之心,卻沒想到已被她“拋棄”的泰誠,竟也會為自己舍生忘死。
罷了,若有來世,但願我們可以長相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