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婦人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三人開始往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趕著路,他們都希望能夠在天完全黑掉之前回去。
夏雪衣跟著老婦人走著走著雖然有了離開皇宮離開京城的一段失落與空虛,但是她也走著走著又心裏又多了一點看透與氣定神閑,那是一種類似歸隱的因素。誰知道呢?也許就這樣從此永遠地逃離了京城,然後她身上的錢會慢慢地花掉,會學會當地的方言,接著她會成為一個地地道道的農婦,並同一個同樣的農夫的人結婚生子。
夏雪衣眼看著路越來越黑了,基本上看不見前麵一百米的景物了,她顯得有點著急了。夏雪衣看了那個郎中,但是很放鬆得很,跟著那個老婦人亦步亦趨地走著。
但夏雪衣是沉不住氣了,她走到老婦人的前麵,然後叫了她一聲,說:“老婦人,這還要走多久啊,會不會到時候天都全黑了。這黑燈瞎火的,能走嗎?”
對於習慣了城市裏燈火輝煌的夏雪衣來說,她將會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盡管她是一個生活在農村裏的娃,但是七八歲的時候就跟著父母搬到了城裏來,再說她從小就怕黑,也常常為此受到父母的關於把你丟到外麵去狼給吃了去。
老婦人麵有難色,她搓揉了一下自己的一角,然後看著夏雪衣說:“小少爺,我們快點走應該就能夠在天全黑之前趕到家裏去。”
這話說得夠遲疑,夏雪衣聽出了其中望梅止渴的情緒,所以當即阻止道:“老婦人,這樣吧,看樣子現在這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肯定是一下子到不了的,我們一路走來,我倒是看到有不少馬車在這裏經過,我完全同意我們三個人一起叫來馬車回去,這樣對你的兒子的病也是好的!”
夏雪衣這樣說著,也看了一眼那個郎中,但沒有征詢意見意思,隻是想看看他會有多少反對,當然她沒有看到任何反對的意思。
老婦人聽了夏雪衣的話倒覺得可行,那個窮人家不坐馬車的思想緊箍咒也因為老婦人同時觸碰到了口袋裏的那一大坨金子而顯得豁然開朗了起來。
她說:“小少爺說得很對,那我們就坐馬車回去吧,這樣還能夠趕在餓之前我給你們做好了飯!”
聽到飯這個字夏雪衣立馬喜上了眉梢。她大聲地喊了一聲前麵不遠的一輛空馬車,馬車過來之後,夏雪衣一行便上了馬車,馬車夫問:“各位客人是要去哪裏?”
夏雪衣看著老婦人,郎中也為了躲避馬車夫的眼睛的尋覓,也看著老婦人。
老婦人醒悟地說道“哦!忘了說了,你直走,到那個望龍村村口挺就是了!”
馬車夫沒有回話便拿著鞭子在馬身上抽了一下,並同時大喝一聲,馬車便啟動了起來。
依然還是那樣顛簸,依然還是讓夏雪衣整個身體被生硬地撞擊著,感覺就像要腦震蕩了一般,作惡的感覺一下子就來了。
她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形象,夏雪衣細微地觀察著另外兩個人的狀態,隻見那個郎中在遊刃有餘的閉目養神,而那個老婦人則是還是有點緊張拘謹地搓揉著手掌眼睛東張西望著。但不管怎麼看他們兩個,夏雪衣都看不出他們討厭坐馬車的感覺。
唉!真是悲劇!夏雪衣為了給自己找一個等下可能的嘔吐找一個理由,她決定在馬車講一個關於現在社會裏發生的故事,這樣也好給這馬車裏找一點樂子。
老婦女的迷離的眼神一不小心接觸到了夏雪衣那探尋的眼睛,以為是夏雪衣在怪罪她把那一坨金子揣在了懷裏。所以連忙把手伸進口袋裏把那一坨金子拿了出來,僵硬地把它塞到了夏雪衣懷裏,夏雪衣看不懂她的意思便拿起那一坨金子在老婦人麵前晃了晃,意思是在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老婦人像做了錯事似地慌張地回答道:“既然你給付了郎中的錢,這個就應該還給你,剛剛一直沒有找到空子,怕唐突了,所以現在才還給你!隻是這坐馬車的錢還得請小少爺借我點銀兩,等我夠了就還你,你看成麼?”老婦人說著說著便低下頭去了,臉也好像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