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身淡粉的裙裝,給自己蒼白的臉上施了些脂粉,讓自己看得沒有那麼憔悴。她站在鏡子前麵轉了一圈,對著鏡子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在心中對自己道:“夏雪依,為了女兒,你要堅強,打敗那些壞人。邪不勝正,不要怕他們!”
夏雪依麵帶笑容,款款進入正廳,坐到主位,淡然的看著宰相夫人對自己行跪拜禮。“母親請起吧,今日怎麼想著進宮看本宮了呢?”
宰相夫人的臉色變了變,很快又掛上了笑容。“臣婦聽聞月熹公主身子不適,心中記掛,所以進宮來看看。”
“嗬嗬,母親的消息真是靈通呢!”夏雪依端起自己麵前的茶飲了一口,“啪”的一聲扔在了地上。“大膽奴婢,本宮母親的茶呢?”
看著宰相夫人麵前空空的桌子,她暗笑,不用上茶可是她親自吩咐的。
“奴婢該死,奴婢這就去奉茶。”冉兒跑了下去,屋中隻剩下宰相夫人同夏雪依了。
“母親不要見怪,這些婢子,被本宮慣壞了!”
“雪妃娘娘勿要動氣!”宰相夫人著實被夏雪依嚇了一跳,之前的夏雪依性子懦弱,若是生氣,隻會和自己生悶氣,哭也是躲在自己的房間哭,從未發過脾氣,還是在她的麵前發脾氣。她不由得思慮,這傳言夏雪依轉了性子是真的了。
見周圍無人,宰相夫人朝著夏雪依靠了靠,低聲道:“雪兒,你還是乖乖聽你父親的話吧!”
“嗬嗬,母親大人此話怎講?本宮什麼時候忤逆過父親嗎?”
“雪兒,娘知道你在和你父親置氣,可是娘也知道,月熹公主是你的心肝寶貝,難道你也不顧及她的性命了嗎?”
夏雪依的目光猛的縮進,望向宰相夫人的眼睛。“母親此言,難道月熹公主高熱不退和爹爹有關?”她想起昨日宰相大人抱過月熹公主,心中痛恨不已。
“唉,你爹爹也不是真的想要傷害月熹公主,隻是你最近太不聽話了,皇上如今寵愛你,可是男人又有幾個是能信的,他怎麼可能寵愛你一輩子呢?你爹爹終究是你爹爹,不會害了你的!”宰相大人佛口蛇心的勸著,讓夏雪依的心中越來越冷。若麵前的不是她這個夏雪依,而是他們真正的女兒,此時究竟會有多麼傷心啊?
這便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不禁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當作一顆棋子,還要把自己的親外孫當作棋子,不惜對一個嬰兒下毒。她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容,如此,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母親說的是,女兒何嚐不知呢?不過是不想現在被皇上看出端倪罷了,此番我隻生了個女兒,怕是對爹爹沒什麼用途,還請爹爹高抬貴手,日後我定會什麼事兒都聽爹爹的。”
如此,宰相夫人才露出了笑容。“這便是了,你和你爹爹置氣能有什麼好處呢?把這個給月熹公主服下,不日便會退燒了!”
“謝謝母親!”夏雪依忍著掌摑宰相夫人的衝動,接過了那顆藥丸。
兩人表麵又寒暄了幾句,宰相夫人提出告辭。
夏雪依則是連忙宣了餘大人前來,而餘大人前腳剛到,沒來得及說半句話,夜景闌也趕到了。而夏雪依正把手中的藥丸遞給餘大人,見到夜景闌,也不遮掩。月熹公主是夜景闌的女兒,也應為她操心才是。
而夏雪依看得出,夜景闌是真心疼愛這個女兒,據說昨夜夜景闌陪了月熹公主到夜半,後半夜可是忙得都沒合眼,而今日又匆匆前來,看得出,他很在意自己的血脈。
“這是什麼?餘大人?”夜景闌眼中有著溫怒,他自然知道宰相夫人來過,也知道,她走了夏雪依就連忙請了餘大人才連忙趕過來的!
餘大人拿著那顆藥丸,細細的研究了半晌,才回答道:“回稟皇上,雪妃娘娘,此丹藥乃是熱熏的解藥!”
“熱熏?”夏雪依並不知曉這是何物。
“熱熏乃是一種毒,會導致人持續發熱,若沒有解藥如同風寒一般,發熱不退,後果不堪設想!”餘大人為夏雪依解釋著,讓夏雪依和夜景闌二人眼中不由都充了血。
“沒想到宰相竟敢如此對待朕的女兒!”夜景闌沉聲說著,此時的他渾身上下都發出一種暴扈之氣,讓人生畏。
“皇上,你知道?”夏雪依氣惱的同時,也詫異著。
“哼,昨日隻有宰相一人碰過我們的女兒,不難猜想。”
夏雪依點頭,又問餘大人。“餘大人,這藥丸服下,月熹公主可能痊愈?”
餘大人不由得搖了搖頭,讓夏雪依的心猛的沉入穀底。“餘大人,您快說啊!”
“此藥並未熱熏的全部解藥,而是其中一部分,可保公主暫時退燒,但是每隔一月,公主必定再服這麼一顆藥丸,否則會繼續發熱。”
餘大人的話,讓夏雪依和夜景闌如遇寒譚!
“該死,竟然如此害我的女兒!”夏雪依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沒想到宰相大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冉兒也在一旁,將此話聽入耳中,氣憤之餘,卻是也不意外,自己又何嚐不是遭受到如此的待遇?至不過自己那毒,是要半年服一次解藥罷了,而那毒卻比這毒很辣上不知多少倍。親生女兒尚且如此,何況有著皇上血統的外孫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