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柳清林歪了身體不看韓瀾瀾了。韓瀾瀾拍了拍他的肩,“你不覺得皇上天天都在算計著我們兩府的兵權嗎。”
柳清林悶悶地冷哼了一聲,“那是你們天博府,他可是幫了我們地淵府不少。”
他冷冷地瞥了韓瀾瀾一眼,衝著天一抱拳,“我對皇上忠心耿耿,他怎麼可能看不見,會對我下這手。再說他是一國之君,要罷免我,一句話,我絕無怨言,用這下三流的手段為什麼。”
韓瀾瀾嗤笑一聲,“他的心裏隻有他的皇位。他不是要堵天下人之口嗎,才做這下三流的把戲。”她可是身有體會,她差點就被這個皇上一句“莫須有”就賜死了。
柳清林一背手,轉身背對著她,“請韓大小姐還是有點臣子心吧。”
韓瀾瀾想起來了,她剛剛才聽他的手下說了,他是戰場上家將抱回來的,這事一定得得到皇上的認可,才可以被承認。
她將尋問的眸光投向了身邊的人,大嘴巴上前小聲說,“大家都說地淵府沒有孩子,要收回地淵府祖傳的將軍位,當年如果不是皇上的同意,大公子就被趕出家門了。地淵府就不是將軍府了。”
她心裏哂笑一聲,這不過是韓嘯龍想留著地淵府對付天博府的把戲罷了。
“現在得仔細地檢查現場,看看小偷留下了有什麼蛛絲馬跡,才能知道這個小偷是個什麼樣的人。”聽了韓瀾瀾的話,柳清林起身就向著藏著鎮海龜的鎮地閣去了。
一行人進入到鎮地閣,這裏是一棟三層的小樓,下麵兩層用來藏普通的珍寶,最上麵一層就是藏“鎮海龜”的地方。地淵府曆代都是清官,下麵兩層沒有什麼好東西,這樓說白了就是藏“鎮海龜”的。
柳清林打開了機關,放幾個人進去。
小樓裏機關密布,可以說是一步一陷井。藏“鎮海龜”的台子四周都是機關,沒有機關圖,誰也進不了前。
問題是這個小偷竟然偷了東西,沒有觸碰到任何機關,沒有人聽到一點動靜。
藏“鎮海龜”的台子上吊著一隻高高的燭台,韓瀾瀾的手輕輕地摸過了這裏,一點灰都沒有了,這個小偷是站在這巨大的燭台上幹的活。
柳清林的手跟著韓瀾瀾摸了摸這個鐵製的燭台子,“這個燭台子不算是大,什麼人能在這上麵站穩。”
韓瀾瀾舉目四望,“是不是要關了機關才能進來。”
“是的。”柳清林推了下鐵燭台,這燭台輕輕地晃了晃,要掉下來了。
韓瀾瀾指了那兩個人,“那他們是怎麼進來發現這鎮海龜不見了。”
大嘴巴苦笑著扯開大嘴,“我們是聽到坊間有人說有這樣的東西出售,才上這樓裏看看的,發現這裏的樓頂被掀開了,馬上向將軍彙報的。”
韓瀾瀾的腳下輕輕地撚了撚地麵,這地麵是木板的,下麵是中空的,輕輕一撚,就聽到了“吱吱”的聲音,下麵是陷井,還能用來傳音。
“陷井裏沒有東西。”柳清林趴在地板上,用力地敲了敲,這裏是一節一節都不一樣,發出的聲響也不一樣。他還下不放心,掀起了地板看了看,發現有一隻小小的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