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父親的生日,昨天兩人就約好了一塊去買禮物的。
她在家等了半天都等不到,所以便趕了過來。
敲了好幾下都沒有人應,她一皺眉,試著撥打他的手機,手機響了,卻沒有人接聽。
試著推下門,這才發現房門並未上鎖。
推開,走了進去,卻赫然看見他躺在沙發底下。
她的心瞬間一冷,本能地轉身去臥室,當看到臥室那床鋪上那讓人心驚膽戰的斑斑血跡時,她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從未有過的侮辱。
太過分了!
不把她父親的生日放在眼裏,隻顧著一整晚和女人放縱,結果累得竟然躺在地上睡著了!
想著他和別的女人在床上,在地上,在這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盡情歡愛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再也沒有辦法遵循她那眼不見為淨的原則了!
無法容忍!一個不把她和她家人放在眼裏的男人,沒必要再在一起了!
她柳雅思不至於如此過分地勉強自己受盡委屈地等待他!
他已經不值得她守候了!
就算勉強,隻怕婚後也不會有幸福!
她還不屑於讓自己成為一個天天獨守空閨的怨婦!想追她的男人趕得上一個連了,她沒必要再這樣低賤地委屈自己了!
想清楚一切後,她對他再無任何留戀,倏地轉身就走。
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她停下了。
隻是並沒有看他一眼,而是從包裏掏出他買給她的情侶手機冷冷地朝他身上一擲,然後毅然決然地快步離開。
從進門到離開,時間加起來總共不超過一刻鍾,她獨自決定了他們的未來,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是個傷者。
也不知過了多久,連禹哲才從昏迷中慢慢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時,立即懊惱地翻身坐起。
一邊胡亂地扯過浴巾將自己的身子包裹住了,一邊悻悻然地怒罵:“臭女人!別讓我再逮著你!竟然敢打暈我!”
無意抬頭一看,竟然九點半了!
糟糕!缺席了例會!還有柳雅思也一定等待不急了!
他昨天和她約好上午去挑禮物,不知道她有沒有打電話過來!
急忙去調電話,卻一下子愣怔在那裏!
那不是他的手機,那是柳雅思的!
她在他昏迷的時候來過了!
那麼很顯然,精明的她一定一眼就會發現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心一沉,急忙打過去她家,可是當傭人聽到他報出自己的名字之後,竟然一句話都不說地就那樣把電話給掛斷了!
再打過去便無人接聽了!
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當下顧不得許多,急忙拿了衣服胡亂穿了,然後衝進浴室洗漱。
無意抬頭看鏡子,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被一塊布胡亂地包紮著,血跡斑斑的極其狼狽可笑。
呃!那臭女人太狠了!在聽到他有他們的視頻後,竟然狠到將他額頭敲破了!
這樣緊張害怕,看來確實是被人下藥害了,並不是存心故意地設了局給他鑽要賴上他了。
隻是,這個蠢女人太蠢了!完全沒有一點腦子!
也不想想,就算他有,他至於傻到自己去爆料嗎?!
若這些不雅的視頻流傳了出去,他的形象會大大的受損,形象一受損,就有可能公司股票大跌,到時可能會造成他的財產成千上億的縮水。
她有什麼?
一看她的言談舉止,就知道她並不是什麼名門閨秀了!
誰有興趣看她的不雅視頻?
對她根本造成不了什麼損失嘛!
真是蠢到家了!
恨恨地想著,他舉手一把扯去了頭上的那塊破布,然後小心翼翼地洗了臉,再在那傷口上貼了一塊OK繃帶後便匆匆地出了門。
一路飛車,在路上給公司打了電話,交待秘書通知各部門例會改期,通知各大報社不允許刊登有關他的照片,還有重新去買手機的事情。
交待完後,越想越覺得自己很沒麵子,被那臭女人整整玩了一晚上還不說,還將他打暈,還劫了他的手機,還讓他這樣一副狼狽相給他女友看到了!
靠!真過分!
你最好求爹爹告奶奶地保佑他不會和女友談崩,要不然,他非得生吞活剝了她不可!
恨恨地一轟油門,車子更是飛飆了起來。
很快,他就到達了柳家的門口。
柳家今天在家裏準備壽宴,此時人來人往,還未到晚上壽宴時間,便已經是賓客如雲了。
很多人認識他,都忙不迭地跟他打招呼,有巴結奉迎之勢。
若在平時,他有心情的時候會跟應付應付的,可今天,他的心情真的很糟糕,所以沒心情作假。
無視一雙雙伸過來的手,隻是淡淡地點頭,眼睛四下梭巡,隻想盡快找到柳雅思,跟她解釋一下昨天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