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過去想做什麼,她自然心知肚明。心跳加速,臉紅得不行,正準備掙開出來,他的手臂力量卻加大,死死地抱著她,就是不肯鬆手。

若換在平時,她一個反肘就打過去,會迫使他不得不鬆開,可是今天,她不敢用力,實在害怕傷到他。

眼見他步步逼近,心裏緊張得一塌糊塗。

驚慌間,他的嘴已經如蜻蜓點水般輕輕掃過她的嘴。

一股強電流從頭到腳穿過她的身子,她隻感覺渾身又酥又麻,便立即無力地倒在他懷裏。

他越發緊緊地抱著她,輕輕地點過幾次後,不由覺得她唇齒間甜美如花香,讓人無法不滯留,再無猶豫,張開嘴便深深地親住了她的嘴。

讓她似乎便退無可退。

全身已化作了柔軟的藤蔓,無助卻又全心全意地攀附在他的身上,承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的魔力。

心幸福得像要溢出蜜來,甜得她不敢相信,生怕這隻是黃粱一夢,醒過後,這一切便不複存在。

因為害怕,所以盡情享受,不敢再有絲毫的拒絕,即便肺中的空氣越來越稀少,呼吸越變越困難,她也不舍得舉手將他輕輕地推開……

但他察覺到了她的力不從心,睜開眼,發現她滿臉紅,嬌怯怯的如風中弱柳一般弱不禁風,一種很自然很動人心弦的媚態自然地流露,完全不同於平時的冷漠與孤傲。

他愛極了她這樣溫柔至死的模樣,真的很舍不得就此放開她,可是更害怕她會承受不住而暈過去。

她好傻啊!

竟然不知道推開他,若是他狠心不鬆開,難道就要由著自己昏厥過去?

萬分憐惜地輕輕鬆開了她的唇,但更多的充滿柔情蜜意的吻如雨點般輕輕地落在她額頭,眉眼,鼻子,脖子之處,一雙手隻是出於本能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

親像著了火,所經之處都引起一片炙熱,燒得人渾身發燙。

她被親得有些失去了意識,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嘴已經落在她敞開領口的那一抹白晳之上,更不清楚威脅正步步逼近。

本能地舉手想去推他,可是手伸到他的頭部那裏,卻發現觸手無力。

這樣一來,倒不像是要推開他,反而是抱住了他的頭,呈現出一副歡迎接納之勢。

席卷之處,無不如火如荼。

在他的刺激之下,她媚眼如絲,似企求,似邀請。

眼看城防就要失守,他卻突然喘著氣停了下來,氣喘噓噓地在她耳邊急促地說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不該在這裏對你亂來的!”

說著就為她拉好了衣服,仍然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裏。

她一動不動,紅著臉溫馴地依偎著他,悄悄地平複著急促的喘氣。

這時,有敲門聲傳來,她急忙立起了身子,叫道:“請進。”

進來的是護士,是進來為他換藥的。

換好藥後,稍微地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她送走了護士,關上門卻再也不敢靠近他了。

訕訕地對他笑道:“不早了。該睡了。”

他卻挪動了一下,然後掀開被子,拍了拍身邊空出的一半位置,溫柔地說:“到這裏來睡。”

她嚇了一跳,急忙亂擺著手說:“不要了。不要了。那床太小,哪裏能夠容得下兩個人?我睡相很不好的,若是不小心將你踹下床就不好了!你受著傷呢!”

哪裏還敢靠近?

他便是她的盅,一旦沾染上,便會情不自禁。

最後是糊裏糊塗地被他辦了,還是她辦了他都不好!

他受著傷呢,可受不起那個吧?

一想起方才那的一幕,心便跳得厲害,心跳聲又大又響,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迸出胸腔之外。

連禹哲看她紅著臉,低著頭,一臉的慌亂,完全不敢正視自己,心裏不禁越發地溫柔,也越發地想讓她來到自己的身邊。

不想再使詐,他溫柔似水地輕呼:“小米,過來吧!我發誓,一定不像方才那樣亂來!我隻是想好好地抱著你。什麼都不做,就那樣抱著而已。”

“呃。為什麼?各躺各的,多寬敞!”她的眼神猶豫了,咬著牙,雙手纏在一起,仿佛在跟自己作著艱難的鬥爭。

“我想抱著你,是因為很渴望,更是想證明。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會是我自作多情做的夢!小米,要不你過來用力地掐我一把,或是重重地打我一掌吧。我看會不會痛?如果會痛,就證明這一切是真的!”他的聲音越發地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