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會,她才走上前,輕輕地從背後摟住了他的腰,小心翼翼地說:“禹哲,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那些謀財害命的人,即使你不找他們報複,多行不義的他們終究有一天也會命折於其他人的手中。如今,最重要的是,我們一家可以在一起,幸福快樂而又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他聽了,轉頭看她一向淡定從容得有些冷漠的臉竟然滿是驚慌的模樣,心一軟。
再抬頭,就看見用茶花編織了花環戴在兩手手腕的連馨兒手裏同樣舉著兩個小小花環快樂地笑著向他們跑來時,心更是軟得一塌糊塗。
很想流淚,真的很想很想。
是心酸,是悲傷,更是有一種莫名的幸福。
“哥,姐姐,我為你們倆一人編織了一隻手環,來,我為你們戴上!”連馨兒很快就衝到了他們的麵前,不由分說地抓起他們的手,分別為他們套在了手腕之上。
“馨兒果然心靈手巧。這花環好漂亮啊,勝過這個世界上最名貴的寶石。”夏小米柔柔地看了一眼連禹哲,然後轉頭溫柔地笑著牽起了連馨兒的手,掏出手帕替她擦去那沾滿朝露的手。
手很涼很涼,她禁不住一陣憐憫,想也不想地就將她的手藏進了自己的腋下。
連馨兒調皮地撥了撥手指,輕輕地搔著癢,一邊搔著癢,一邊肆意地笑著。
夏小米癢得渾身亂顫,卻不敢回手反擊,因為他們站在山坡上,她怕反擊的話,會不小心抱著連馨兒從這山坡上直滾下去。
隻是,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獨獨就是怕有人搔她的癢,結果忍無可忍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笑跌倒在連禹哲的懷裏。
聽著她們歡快的笑聲,看著夏小米快樂幸福的笑臉,再看看連馨兒那充滿活力的水眸,禁不住張開手臂將眼前這個世界上最讓他在乎的兩個女人緊緊地摟進了懷裏。
罷了!罷了!不去想過去的恩怨了,隻要他們不要觸犯他,隻要他們以後的日子都可以像此時此刻一般的快樂幸福,那麼他願意放下一切……
晚上睡覺的時候,連馨兒又要賴著和夏小米一起睡。
連禹哲便也理直氣壯地耍賴,說什麼他身為合法的丈夫,更是有理由要與她同床共枕了。
她無法,隻好依了他們。
連馨兒這天白天一整天都很興奮,簡直是這十多年來唯一的一次,所以很疲累,人一挨上枕頭,便甜甜地睡去了。
她那張模糊而糾結的臉依然醜陋,可是因她嘴角那抹快樂的笑容卻讓人覺得她很美很美。
連禹哲輕輕地用指腹劃過她的臉,沉默良久。
她歎了一口氣,伸手摟住他的腰,將臉依偎在他的背上,輕笑著說:“不要擔心,韓國回來後,一切就會不同了。她不僅僅有我們愛著,更有她命中白馬王子來牽著她的手步入那神聖的結婚禮堂。到時候,你要舍得放手哦!不要去跟你的妹夫爭寵才行!”
他聽了,那張凝滿沉重與憂傷的臉終於綻放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反手將她摟入懷裏,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吻,然後輕歎著說:“我不會跟他爭的。隻要是馨兒喜歡的,哪怕對方是個窮鬼,是個一無是處的浪蕩子,我也會讓她嫁給他。因為我有信心,憑我的能力可以讓他變成世界上所有女人都傾慕的白馬王子。”
“世界上所有女人?你的意思是連我都要傾慕他了嗎?”夏小米挑眉戲謔地看他。
“你敢!如果你敢背叛我,我非得拆你的骨,喝你的血不可!將你的骨血都融入我的身體裏,看你還怎麼背叛我!”他惡狠狠地說,用力地摟緊了她,仿佛真的是要將她生生地篏進他的身體裏。
“你耍賴嘛!明明是你自己說的。現在卻這樣發狠!如果要懲罰,該懲罰你自己才對!”她被他勒得全身發痛,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可是內心卻歡喜得緊。
喜歡他的霸道,喜歡他的無賴,喜歡他的強悍……
唔。怎麼辦?
原來他種種在她眼裏都曾經是十惡不赦的罪行,如今竟然全都變成了可愛了!
她竟然生生地從一個自詡睿智冷靜的女子變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花癡了!
“全世界的女人不包括你!你早就名花有主,你身上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頭發都隻屬於我連禹哲一人!誰要敢擅自動你一下,我管叫他有命來,無命去!”他強悍而霸道地說,一低頭,便深深地吻住了她。
“唔……強盜…….流氓……無賴……”她徒力地掙紮著,斷斷續續地控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