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睡吧!明天我會先約老爺子見上一麵的。談好後,你再買點東西親自登門拜訪吧!你先放低了姿態,做為長輩的他自然挑不出你的缺點來。”
“嗯。”她低低應了。
連禹哲伸手關了燈,有些難耐地歎息道:“真的很想……”
“很想什麼?這個嗎?”她不禁笑了,俯過身主動去搜索他的唇瓣。
她摁亮了燈,故意將尖尖的下巴擱在膝蓋之上,幽幽地看他,“為什麼不要我?對你來說,我沒有吸引力嗎?”
他苦笑著討饒,“別用那麼狐媚的眼神看著我了!正因為你的磁場太強,我才不敢跟你同床共枕。我實在害怕自己會一時把持不住,將你給辦了!”
她臉紅著笑了,“辦了就辦了,那又如何?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不!我們雖然登記了,可是那次婚禮我沒能夠給你完美,更沒有讓人記一輩子的洞房花燭夜,我一直悄悄地遺憾著。所以,我才一直想重新辦,我想擁有和你最美的記憶。”他堅定地搖頭,不再看她的眼神,徑直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她聽了感動莫名,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良久,才溫柔地說:“你的心意我懂了。隻是沒必要那麼較真。如果兩個人彼此真愛,何必計較那些虛無縹緲的形式?”
“你就別來動搖我的意誌了!這一次我是下定決心的了!”他堅定地說。
“會感冒的!”她有些急了,跳下床走到他身邊去拉他的手,“睡吧!大不了,我們背對背睡好了!就當我們中間還有馨兒在。”
他急忙擺手,“不會冷的。這不是開了空調嗎?我強壯,還不至於這般的弱不禁風!”
她拉不動他,隻好氣鼓鼓地站在那裏瞪他。
他幹脆將眼睛一閉,懶得再理會她。
她萬般無奈,隻好打開門走了出去。
輕輕地推開薑欣的臥室,薑欣正好從洗手間走了出來,見到她有些吃驚,笑著問:“是不是擔心馨兒?放心吧!現在她睡得很香甜,雷都打不動。”
她聞言,探頭看了看床上的連馨兒,果然睡得很香甜,甚至還打著輕微的鼾聲。
她見了,不禁笑了,輕聲說道:“馨兒還像個孩子。”
“被關在房子裏十多年,從未見過其它人,心智自然是有些不成熟的。有幸的是,她並沒有得上自閉症,還願意親近我們,這算不幸中的大幸了!”薑欣萬般地感慨。
“是啊!算是萬幸了!”她輕歎,轉頭看了看房間,輕問,“爸睡書房了?”
“嗯。書房不是有張沙發床嗎,打開就能睡。”
“呃。那還有多餘的被子嗎?”她紅著臉有些不自在地問。
“多餘的被子?怎麼?那被子不夠厚?你沒有開空調?”薑欣訝然地問。
“呃。不是的。是他死活不肯跟我睡一張床。”她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
“這可怎麼說的?新婚夫婦,為什麼不同床?”薑欣大驚失色。
“呃。他說,他說上次的婚禮不作數,沒有能夠給我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夜,所以……”說到最後,她的聲音細如蚊蚋,幾不可聞。
臉更是越來越低,低得幾乎垂在了胸口。
“呀!原來是這樣!嗬嗬。這禹哲真有心!當初我一看他就喜歡,如今看來,果然沒看走眼!小米啊,千金難覓有情郎啊,你可得給我仔細護著這段感情!若敢有差池,我饒不了你!”薑欣聽了,欣慰不已,同時不忘記警告女兒,因為她太熟悉夏小米的性格了,有時候犯起渾來,便隻會由著性子,完全不會考慮後果是什麼。
“嘻嘻。我知道了!媽,我跟你發誓,這輩子,除非他不要我,我才會放棄他。否則的話,我會對他一生一世堅貞不屈!嘿嘿!如何?我可像古時候的忠貞不渝的節婦?”夏小米笑嘻嘻地說。
“呸呸呸!烏鴉嘴!他才不會不要你!”薑欣伸出手重重地揪了一把她的手臂,惱道,“知道節婦是什麼意思嗎?盡亂說!下次再敢亂說,瞧我不撕爛了你這烏鴉嘴!”
她痛得直咧嘴,但不敢再說了,隻能傻傻地笑。
呃。她剛才似乎是說錯了。
節婦好像是指那些為死去的丈夫守節的女子……
呸呸呸!該打烏鴉嘴!
她見母親轉身開櫃子,便急忙伸出手,悄悄地狠狠抽了自己幾個嘴巴,然後下定決心從明天開始,要重新好好地學習中文。
在國外呆得太久,她似乎遺忘太多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