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決絕的背影,連禹哲咬緊了牙關,握緊了拳頭。
看來,事情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簡單!
並不是他放手了,夏小米就可以就可以安全無虞!
看來,某些不可避免的爭奪是必須的了!
多年積在他心裏的仇恨,或許也該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臉色肅穆地轉身,他走到桌前坐下,拿起了電話,“宋伯。”
“禹哲,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出什麼事了?”他還未曾開口,機敏老成的宋伯竟然一下就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事態的嚴重。
“宋伯,聯係你曾經的部下吧!不是說他們現在都在巴西做替人消災的事情嗎?告訴他們,我給錢,讓他們迅速地組織一支隊伍!一個月後,我們去巴西!”他的聲音很平穩,可是卻蘊滿了暴力和血腥。
“你要動手了?不是說放下的嗎?”宋伯一驚。
“我有我的理由。這一次,不鏟除KDH,我勢不罷休!”他咬牙切齒地說。
西天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
夏子恩,KDH,你們統統是自尋死路!
“好。我去聯係。”宋伯意識到此事可能是迫不得已而為之,要不然連禹哲是絕不可能不顧忌夏小米而選擇如此冒險博命之舉的。
“宋伯!”他又急忙叫。
“怎麼?”
“此事千萬別讓小米知道。”他輕歎一聲。
“不讓她知道?這種情況之下,隻怕有點難吧?”宋伯皺緊了眉頭。
“離籌備不是還有段日子嗎?在這期間,我會讓她徹底地離開我的!”
“禹哲,這樣做代價是不是有點大?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宋伯心一驚,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分明意味著孤注一擲!意味著不準備全身而退!
“值得的!”他簡短而有力地說,‘啪’地掛斷了電話。
夏家,夏小米站在院子裏等候著那個不接她電話的夏子恩。
夏天遠也不在家,聽說最近集團公司上了一項新的項目,這些日子,他整天忙得昏天黑地,腳不沾地。
很顯然,夏子恩並沒有幫夏天遠分擔任何事務,否則的話,夏天遠不至於花甲之年,還如此疲於奔命。
可聽林嬸說,他似乎比夏天遠還要忙碌些。
天天早出晚歸不說,前幾個月更是跑到國外,就算夏天遠打電話去催他回來也不管用。
那麼,他到底在忙些什麼呢?
林馨兒的被輪,還有之後的自殺,到底與他有沒有關係呢?
是他做的嗎?他是那幕後黑手嗎?
夏小米看著院子裏那些名貴得她連名字都叫不出的花卉,頭痛欲裂。
這個問題,她一直不敢深想,一直像個駝鳥一般將自己深深地埋了起來。
因為隻要一想,她就惶恐無比,感覺到全身都如墜冰窖般寒冷無邊!
可是,今天那個無聲的電話,卻讓她嗅出了可怕,嗅出了血腥。
她知道她不能再退怯了!
該來的終究是來要的!
她必須得與他有個了斷!
向來恩怨隻在他們之間,絕不能因此而危害其它的人了!
連馨兒已經是悲劇,她絕不能讓可怕的事情再在連禹哲的身上發生!
今天,她要向他挑明!
要生要死,都隻在他們倆間決定!
她夏小米一定會傲然應戰的!
“小姐,喝杯菊花茶吧!天氣熱,消消暑。”林嬸端著茶走了過來。
“謝謝。”她眉眼也不抬地接過放在石桌之上。
“您臉色不太好,是還在為那件事傷心嗎?”林嬸關切地問。
“不是。”她皺了皺眉,臉有不愉。
她知道林嬸並不是真心關心她,隻不過是一種附炎趨勢的嘴臉而已。
早在從前,她都不願搭理,更何況如今這個非常時期?
林嬸卻不知趣,還似關心般地問三問四。
她也並不驅趕,隻是淡淡地‘嗯嗯啊啊’,冷冷淡淡地應對著。
最終林嬸覺得無趣,自個尷尬地離開進去了。
夏子恩是在傍晚時分,天色都已經黑了時才回來的。
一進屋,林嬸就巴巴地走到他麵前說:“少爺,小姐回來了!從上午開始就一直等您,在外麵站了一整天,水米未進。我勸她進來,她也不肯。”
“人呢?”夏子恩皺了皺眉,在連禹哲那裏收獲的好心情霍然消逝殆盡。一整天不吃不喝來找他,是猜到了那件事,他才是罪魁禍首嗎?
她折磨她自己,是在負疚嗎?
照理來說,他應該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