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吳小飛見幾個男人中槍倒下的時候，她驚恐的大叫了一聲，可已經來不及了。
眼睜睜看著四個男人就那樣中槍倒在地上，漸漸失去了呼吸，鮮紅的血濕了他們的衣服，濕了地麵。
人死了，房裏的幾個女人嚇得坐在沙發上不敢發出丁點聲音，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也跟著遭殃了。
不過這樣的場麵她們也見多了，似已經見怪不怪了。
吳小飛徹底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四個人就這樣被殺了？隻是短短的幾秒時間。
這太不可思議了。
一晚上她就親眼看見殺死五個人，而且就像殺雞，殺羊一樣，是那麼隨意，完全像在做一件很尋常的事一樣。
韓亞一慢慢收好槍，站在原地抬睥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吳小飛，微微擰起了濃眉輕聲提醒她：“小飛，江哥生氣了。”
生氣？
生什麼氣？
吳小飛聞言恍然回神來，心頭顫動著，不解的蹙起了眉，漆黑的眼珠一轉，然後跑出了房間朝江驚餘離去的地方追去。
走廊裏，到了房間的門口，見江驚餘已經伸手在開門，她大聲衝著他的背影叫道：“江驚餘。”
聞聲，江驚餘身形一頓，握著門把緩緩停了下來，頎長的身影就站在房間門口。
“你幹嘛要殺他們？就算做錯了事，你也沒權利要他們的命，這是犯法的。”走到他的身後，吳小飛有些惱羞成怒的衝著他吼了一句，聲音不大。
難道這些人在他的眼中，人命就是這麼不值錢。
她真搞不懂，他們這些人為什麼那麼草菅人命，真以為自己在主宰著世界嗎？這是一個公平的世界，不是殘忍殺戮的年代。
江驚餘慢慢地轉過來，英俊的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黑眸絞著一抹幽然凝著她：“我樂意，想殺誰就殺誰。”仿佛在說，你得著嗎？
聽著他的話，吳小飛心裏一陣麻木，攥緊手指，靜靜的凝著他那張俊臉，那雙狹長而透著幾分森冷的黑眸。
剛才他問她，要不要救人，那時候，他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出麵救人，她覺得他是天神。
可聽到他毫不猶豫的下命令殺人時，她覺得，他多麼的殘忍，可怕。
直到此刻，就這樣與他對視，都覺得好陌生。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一個冷漠，無情。一個思緒重重。
凝望片刻，吳小飛抿了抿唇，目光一深，道：“他們是人，不是東西，你怎麼能把人命當成你心情消遣的對象呢？你這樣的思想很扭曲。”
他就算是什麼黑社會的老大，那也沒有必要動不動就殺人呀。
江驚餘聽著她的言論，像聽了一個極其好笑的笑族，諷刺的勾唇：“我的思想扭曲？你可知道這些人都是為你死的。因為你，惹我不開心，我就殺了他們。”
他的話說得道貌岸然，似乎他殺人，都是她指使的。
吳小飛一臉疑惑，蹙眉反問：“我哪有惹你不開心了？”從頭到尾，她什麼話也沒說好不好，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你用你的蠢腦子想想。”江驚餘冷淡的瞅她一眼，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真是笨到家了，到這個時候，還搞不清楚狀況。
想個屁呀想。
吳小飛很無辜，淡淡的看著他：“我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