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驚餘站立在原地,俊臉漠然一片,黑眸盯著她找到了藥和繃帶,走過來伸手拉著他的手,所有行為和動作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倘若他們兩個像是一對親密的愛人。
他眸色微閃,沒有拒絕,由她拉著坐在床上,她跪在他身前,手小心翼翼的解開他身上穿著的浴袍,幹淨的臉上彌漫了認真,將藥水輕輕的擦在他胸前的槍傷口上,深怕弄疼他,動作很輕,又迅速,不拖泥帶水,再拿繃帶從後背胸前纏繞著,係結好。
緊接著,她沒有一絲遲疑,再脫下他受傷的手臂的袖子,繼續擦上創傷藥,纏上繃帶。
“我可以跟你去嗎?”做好一切,她換換抬頭漆黑的杏眸看他一眼,淡淡的開口。
迎上他那雙墨黑的眼時,她心頭莫名的慌了下。
那叫趙南的男人,一定很失望吧?想要報複最後還是失敗了,還落入了敵人的手中,現在的絕境一定很不好。
依她對江驚餘的了解,隻要是關於莫白妮那個女人的事,他很有可能失去理智,甚至變得更狠。
“想去就走吧!”江驚餘眸光一閃,凝著她,漠然的臉上沒任何情緒,起身站起來,向衣櫃方向走去,邊走邊說:“去換一件衣服再過去。”
吳小飛聞言一臉欣喜,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將那些藥瓶和繃帶都收拾在藥箱裏放回原位,也回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
兩人換好衣服一同去了韓亞一的房間,寬闊的客廳裏站了一排黑衣西裝的人,都是江驚餘帶來的人,而趙南被綁著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看不到他臉上的情緒。
韓亞一看到江驚餘他們過來了,就立即迎上來,彙報道:“江哥,他怎麼都不肯招認,他一口咬定沒見過佐木錦。”說完,目光就朝吳小飛看了一眼,見她臉上擦了藥,換了衣服,頭發披散著,幾乎把那受傷的臉給遮蓋住了。
平常她都紮著一個小馬尾,今天這樣把頭發披著,倒將她純淨的模樣呈現得更精致,柔媚幾分。
江驚餘徑直走了過去,直接站在趙南的麵前,居高臨下:“白妮在哪裏?”他的語氣裏透著一股陰晦未明的冷漠,說著,就退後兩步隨意就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
“識趣,少吃點苦頭。”他眼底陰鷙地盯著低著頭的趙南,從衣兜裏拿出一包煙,從裏麵抽了一支煙,湊到嘴邊,身後的人自然有人將火送上來,江驚餘衣冠楚楚的吸了起來。
吳小飛走到韓亞一的身旁邊站著,默默無言,眼睛盯著跪在地上的趙南,他被繩子捆綁住,胸前衣衫被撕成幾塊,隱隱可見裏麵的泛著著血紅色的皮膚,膝蓋處好像受了傷,流血鮮紅的血,濕了地上的地毯。
看這個樣子,他應該已經受過打了,身上的衣服碎裂的隙縫看著像是被鞭子打破的,那血紅色的痕跡應該是鞭痕。
聽到了江驚餘的聲音,趙南慢慢抬起頭來,臉上的皮肉猙獰麵目被扯了下來,露出一張清俊的俊臉,那雙透著幾恨意,犀利的眼直視著江驚餘,不由冷笑:“要殺就殺,別他媽這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