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竟敢用這種不屑的眼神看他?
這種眼神他第是第二次見。
第一次是那會兒他還在歐洲留學的時候,江驚餘也用過這種眼神看他,而此時,這個女人又用同樣的眼神藐視自己,她真是活膩了。
想起以前那些事,他掐著吳小飛的脖子的手不由慢慢收緊。
當呼吸因為他的力道慢慢變得緊窒,吳小飛也不害怕,眼中仍是一片淡然,鎮定,似,生與死隻是一念之間,此時此景,她再畏懼,委曲求全的討好,隻不過是貶低自己的身份,也隻會讓那個男人看不起。
想到這些,她一心等死,緩緩閉上眼,一副不在乎的神情,也不反駁佐木錦的話。
不就是死嗎?有什麼好害怕的?
從與江驚餘結識那天起,她這條命已經好幾次從鬼門關走過了,還會怕這一次嗎?
佐木錦沉著俊美的臉,幽然的眸盯著她閉上了眸,那倔傲的態度,卻看不清麵罩下那一張痛得漲紅的麵容,可他慢慢鬆開了手。
感覺到掐住脖子的手驀然鬆開了,呼吸忽然之間變順暢起來,吳小飛驚愕的睜開眼,不可置信的凝望著近在眼前的俊顏,真是一張精致絕倫的臉,瓷白,剔透,可眉宇之間卻隱隱透著淡淡的哀愁與悲傷。
“你以為激我殺了你?就不成為江驚餘的累贅了嗎?”佐木錦麵容淡淡,犀利的眸一眼就看穿了吳小飛的計謀。
這個女人倒是有些特別的,遇到這種情況,還能保持冷靜對待,甚至在她眼中看不到慌亂,害怕的神色。
是她掩藏得太好?還是她根本不畏懼他呢?
心思被佐木錦戳穿,吳小飛一怔,錯愕的睜大眼,瞪著他有些驚惶。
這個男人表麵看著像一個純真的男孩,笑起來的時候能渲染別人的情緒,可哪隻是他的假象吧?他也是一個滿腹心機的男人。
不然,他怎麼可能輕易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呢?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她激他,可被識穿後,她隱隱發現這個男人並不是表麵那樣看著簡單。
既然都被他看穿了,她也不用刻意去掩飾什麼,很大方的承認,抬起手來揉揉自己被他掐過的脖子,那家夥的手跟冰塊一樣,涼得讓她感覺皮膚上像敷上了一層薄冰一樣。
“我說的是實話,沒有想過要激你。”她垂眸,避開他灼熱的視線,不想跟他爭辯什麼。
“是不是激我,這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不生氣了。”佐木錦退了一步,淡然一笑,側身又望向窗外的花海,思緒萬千。
生氣?
她又沒有惹他生氣好不好?
這個男人真是莫名其秒,這反複無常的性格跟江驚餘真是有一拚,讓人難以琢磨。
他們不會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吧?
吳小飛心中默默的暗想,想歸想,她還是沒有反駁他什麼,免得又惹他不高興。後背撞在櫃角上,有些隱隱作疼,她反手揉了兩下,抬眸凝著佐木錦那蕭索的背影。
“喂…..”她抿了抿唇,叫道。
佐木錦聞聲詫異的蹙眉,緩緩側過身來,俊美精致的臉上看她,聲明道:“我不叫喂,我叫佐木錦,聽明白了嗎?你呢?叫什麼名字?你是江驚餘的什麼人?女朋友?或者是……”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