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她不會死的。
抱著她江驚餘從飛機裏鑽出來。
“她怎麼樣了?”佐木錦湊上去想抱她,心急的問。
江驚餘抱著她俊臉陰沉,冷冷的睜著佐木錦,“佐木錦,如果她死了,我一定要你陪葬。”話落,抱著她就繞過佐木錦,朝前麵寬闊的地麵走去。
她死了?
不可能的?
佐木錦麵色驚惶,木呐的站在原地,就那樣看著他抱著一臉是血的吳小飛從身邊繞走。
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吳小飛傷成這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隻是想恐嚇下江驚餘,真的沒想過讓他們死。
看著吳小飛臉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他才恍然回過神來,看到手下全部衝過來,將江驚餘一行人包圍起來,數把槍舉著指著他們。
“放他們走。”佐木錦娃娃臉色陰沉,明亮的眸凝望著江驚餘那頎長筆挺的背影,冷聲下令。
就算他今天贏了江驚餘,那又如何?
要拿吳小飛的命去賭這一場輸贏,他不願意,也不想。
聞聲,所有人都紛紛放下手中的槍,讓開一道來,讓江驚餘離開。
而這時,韓亞一才看到吳小飛受了重傷,那一臉的血是那麼觸目驚心,他頓時嚇了一跳,不敢相信她會傷得這麼重。可時間不等他去詢問隻言片語,隻能見佐木錦的手下退開後,跟著江驚餘的步伐走出包圍圈,然後盡快離開這裏。
左暘見情況不對勁,也沒絲毫的猶疑,趕緊去開那輛破車。
江驚餘一路繃緊著臉,唇抿成一條直線,攏起眉,抱著吳小飛上了車。左暘就啟動車,加速迅速離開這裏。
“派人跟著他們,我要知道他們一舉一動,特別是那個女人的狀況。”佐木錦見他們車身漸漸離去,便沉聲開吩咐。
“是,佐少。”有人應道。
佐木錦攥緊成拳,目光凝著平地麵上那一件熟悉的外套,眸色一深,緩緩邁步走過去,彎下身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熟悉的花香味還殘留在衣服上,而那一抹溫熱早也冷卻了,這是他給吳小飛披在身上的外套。
短短一天一日,與她相處的每分每秒,算是他從姐姐離開以後,過得最開心的時候了。
他將外套緊緊攥緊在手中,目光凝著遠處,深吸一口氣,轉身朝山丘入口走了進去,尾隨他身後的所有人都跟上他的步伐緩緩一起進了入口。
回城的車裏,左暘將車速得最高了,可他不敢分心,專注的開著車。韓亞一坐在副駕駛位上,扯著車裏殘留的紙巾,遞給後排坐的江驚餘。
當紙巾遞過來的時,江驚餘一把就拽住,輕輕的敷在吳小飛的臉上,可紙巾剛觸到她的臉,立即浸濕了一片,那一抹鮮紅刺痛了江驚餘的眼,甚至他抱著她的手都在顫抖。
吳小飛,你千萬不要死?
給我好好活下來。
他黑眸凝著她血臉,虛弱得隻剩一口氣的模樣,他說不出此時這種矛盾,煩躁的心情。
隻是依稀的記得在擂台上,聽到佐木錦說那一句話時,他隻覺得心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揪起,有些痛。
說她床上的功夫厲害?
她真的和佐木錦發生了什麼嗎?她背叛他了是嗎?
僅憑佐木錦片麵之詞,他不相信她是那種隨便的女人,而且她根本不是一個很極格的床伴高手。
所以,當時那一會兒,他立即就清醒了,知道是佐木錦故意拿話來刺激他。
可是,在看到她坐著的飛機爆炸,從半空墜落的那一瞬間,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恐懼的感覺。
他不知道在恐懼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隻是那一秒,他特別害怕她死?想到她會死,他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