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說的話,確實是存在,可並代表她沒有說謊。
“這事我現在不想說,回去。”江驚餘俊臉上浮現出一抹疲憊,淡漠的說完就朝路邊走去。
兩人是打車回到醫院的。
醫院裏看到江驚餘又負傷回來,大家都特別著急,特別是吳小飛,明明好好的出去,可回來卻帶有傷,這讓她一顆心很痛。
天已經大亮了,難得今日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走廊長椅上,江驚餘手臂上的傷已經被醫院給處理包紮過,隻是手臂上綁著厚厚的繃帶,整個人也很疲憊不堪地坐在哪裏,若有所思,似在想著什麼,一臉的認真。
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的人都會朝他看一眼。
吳小飛從醫生哪裏拿著藥出來,見他怔怔的坐在長椅上,她輕歎一聲,慢慢走了過去,坐在他身旁。
他們發生的事,方仕修已經給她們詳細說了一遍,怎麼都沒有想淩爵會出手這麼快?看來他對付歆的感情沒有那麼簡單。
一個人最怕就是動了情,這是毒,一旦中了情的毒,就仿佛中了蠱一樣,戒不掉。
坐下來後,她就那樣傾斜著腦袋,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望著別處,緩緩開了口:“有些時候,不用那麼忙碌的追求結果,隻要我們都爭取過,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江驚餘陡然一楞,隨即深思的眸微微一動,就由她那樣靠著自己,這一刻,並不是他給她一個依靠,倒是她的存在,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空間。
“我隻是想不通,為什麼,我會這麼失敗,每一次都是失敗,都是輸,連想要保護一個人,都做不了。”他自嘲的勾起薄唇,輕笑一聲,語氣無力。
想要做好一件事,對於他來說,仿佛是那麼難。
亞一,他保護不了。
孩子,他也保護不了。
就那個女人,他也保護不了。
他一直都是這麼失敗,沒用。
聞言,吳小飛緩緩側過頭去,凝著他俊美的側顏,心驀然一痛,就那緊緊的依靠著他,想給他一絲溫暖,她說:“有些事,我們沒有必要那麼強求,像我,我和爸爸一直生活在鄉下,我們父女相依為命,他從未跟我提過媽媽的任何一件事,在他的記憶裏他恨著媽媽的,他不提,我也不問。但我能強烈的感覺到他很愛媽媽,隻是有些痛不原提起而已。從他患了癌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們父女的緣分就此結束了,我那時候也特別的無力,真想自己就是一個天下無敵的神醫,可以救活他,可現實就是那麼殘酷,我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身體一天比一天更嚴重,更消瘦,最後閉上了他的眼,再也睜不開,看我一眼。”
說著這些往事,她雖然沒有哭出來,可眼淚隨著那一抹悲痛,緩緩溢出眼眶。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無能為力的不舍,有一個蒼白無力的痛處。
她默默承受著這一切,從未向任何一個人傾訴過,包括江驚餘。
直到這一刻,她才開了口。
江驚餘聽著她的話,眼眸一動,轉過頭凝著她,絕美的臉上流著眼淚,聽得她又道:“雖然你以前的二十多年沒有他們的存在,但現在,你還有機會跟他們相認不是嗎?你為什麼要氣餒呢?為什麼要埋怨自己呢?隻要還有機會?我們就不應該放棄不是嗎?不管最後結局是什麼?隻要我們努力過,就不會有什麼遺憾了,你覺得呢?”她眼底蕩漾著潾潾的淚,可嘴角卻微微扯著一抹笑意,眉眼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