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臉色一變,聽到那刺耳的聲音後,驀然停下所有動作,紛紛轉過身去,隻見那明明已經躲過飛過去的柳葉刀,竟然又轉移了方向朝他們的胸口激射而來。
那動作快得隻是頃刻的時間,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反應,作為避開的動作,兩柄柳葉刀就咻的一聲,穿過兩人的胸膛,直接從心髒跳動的那個部位對穿而過,一個血洞就在身體破裂而顯,兩人身形一晃,麵色驚恐,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抬手撫住胸口,鮮紅的血濕了他們的手。
江驚餘麵不改色的站在原地,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有一根細長的鐵絲,剛好能控製那兩柄柳葉刀的攻擊。
“如果龍靖想要殺我,就要派一點有能力的人。”他從褲兜裏抽出一張黑色的手帕,擦拭著柳葉刀上沾濕的血跡,漫不經心的開口。
對於他來說,隻是這麼兩個簡單的殺手,想要取他的性命,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這麼輕易就被殺了,他早就死了幾百年了。
對麵,兩個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雙惶恐的眸子閃爍著死亡的顏色,幾乎沒有開口的機會,就倒了下去。
就算是他們身體是特殊的,可也有致命的點。
心髒就是他們致命的點,隻要殺死心髒,他們就必死無疑。
這也是江驚餘幾次與他們交手試探後得出的最終結論。
他將已經擦幹淨的柳葉刀正欲要插進自己腰間的皮帶中,可下一瞬,他眸色一閃,俊臉一沉,手中的所有動作一頓,猛地的抬頭看向正前方。
透著淡淡魚白的夜空,將對麵那緩緩邁步走來的一行人,顯得更加龐大。
江驚餘緩緩眯起了黑眸,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對麵走過來的一群人,大概有二三十人,走在最前麵的人領頭人是龍靖,他雙手插在褲兜裏,走得不快不慢,那挺拔的身影顯得像黑夜索命的使者,渾身透著冷冷的戾氣。而他身後幾乎站成一排的人都尾隨其後,他們手裏拿的都不是武器,而是手槍,看這種隊形,這些人都是精心培訓過來的。
看到這些人,江驚餘就想起了那一晚在龍少宮,與他抗衡的幾十人。
看這等架勢,龍靖今晚是不準備讓他活著了嗎?
現在他一個單槍匹馬,想要一個人對他們這麼多人,是有些以卵擊石的感覺。
可他也沒有絲毫的恐懼,就傲然的站在哪裏動也不動,迎上龍靖那雙碧藍的眸,彼此的眸都絞在一起。
一個冷峻,卻冷靜。
一個淡然,卻平靜。
龍靖走到隻離江驚餘隻有幾米遠的距離,他停了下來,眼睛移開朝地上的兩具屍體一瞥,眸光微斂,又抬眸看向對麵的江驚餘,語氣淡雅如風:“你的生命力可真夠頑強的,怎麼都弄不死你。”
“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死呢?”江驚餘冷峻如斯的俊臉上,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謝睨著他們一群人,腦子裏卻不停在想,怎麼跟他們鬥?怎麼能安然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