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就代表能找到東方研,哪怕她隱藏得那麼深,隻要他想找她,絕不是一個問題。
江驚餘繼續問:“需要多久?”
他想著去美國治耳朵,所以,不想再浪費時間,最好是越快越好,隻怕拖久了事情會變得更棘手。
如果他耳朵能聽得見,他也並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聽到他提到了時間,方厲虞眸色一深,手舉起,豎起一根手指頭,意思是說隻需要一天的時間,還是十天?
這個答案有些模棱兩可,江驚餘無法一下確定,所以他追問了一句:“一天時間嗎?”
方厲虞點頭。
那個女人做了這麼多事,隻不過是想見自己,那找她並不是什麼難事。
既然有辦法聯係到東方研,他就會想辦法查出到底是不是她在幕後搞鬼,這事從頭到尾她都是目擊證人,更是導致整件事的主謀者。
隻有將她逮出來,所有事才會平息。
“那好,這事拜托你了,我可能虞姬在三天後去美國治耳朵,到時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江驚餘雖然方厲虞有過節,兩人也鬧過矛盾,還勾心鬥角的爭鬥過。
可現在這一刻,那些隔閡似已經蕩然無存了。
聞言,方厲虞微微的蹙起濃眉,聲音透著幾分低沉:“什麼?”
他一時忘記了要寫字,可就算不寫,江驚餘也看得他說的是什麼字。
“讓仕修留在吳小飛身邊,我需要他來保護她們母子的安全。”
方厲虞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眸色一深:“好。”
“謝謝。”江驚餘如釋重負的說了一句謝謝,是由衷的感謝。
方厲虞看他一眼,沒有多餘的話,轉身離開。
見他離開的背影,江驚餘漆黑的眼慢慢凝聚起一抹幽暗的光芒,輕歎一聲,轉過身看向遙遠的天邊,望著那透著灰蒙蒙的天空,心情又沉甸甸起來。
夜,窗外下起了朦朧細雨,連房間裏都透著幾分涼意。
吳小飛就蜷縮成一團睡在沙發上,蓋著毛毯,睡得很安穩。江驚餘不知何時已經起床置身一人冷傲的站在窗外,看著外麵夜空飄落著的細雨,沒有一絲睡意。
明明外麵的雨聲會有滴滴答答的響聲,還有風聲,可他什麼也不聽見,像與這個世界隔絕了一樣。
原來,聾子的世界裏,竟然是這以安靜,靜得隻剩下自己,甚至自己的呼吸都聽聞不見。
其實,這麼安靜的世界,也並沒有什麼不好?至少很寧靜,很少這一刻的寧靜。
驟然,腰間一緊,一抹溫暖從身後抱緊了他的身體。
他恍然一楞。
“在想什麼?一個人站在這裏看了這麼久?”身後,吳小飛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竟然抱住了他的身體,他才反應過來。
他是怎麼了?
自從醒來,敏銳度變得這麼低了?也常常一個人傻站著發呆。
是因為網絡上報道的事嗎?所以,他心事重重?
有些話,不用明講,都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