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池田英澤,他站在哪裏,一臉毫無畏懼,他這是不想鬧下去了嗎?
不過,鬧下去,對他也沒好處,他所掩飾的事已經不攻自破。
“江驚餘,你很走運。”他眼神冷漠,看著江驚餘,慢慢走過來,可警察都擋在前麵,不許他靠近,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目光變得更濃,“你又贏了一次。”
所有人都看著他,而江驚餘也看著他,雖然他的話聽不見,卻也看到了他不想再鬥下去了。
“銬上。”
日暮田一朝自己的同事暗示一個眼神,就有人上前去給他銬上手銬將池田英澤給帶著走出了教堂。
縱有千般不甘,可再都下去,也是自取滅亡而已。
再離開的那一瞬,池田英澤最後深深的看了眼佐木錦和佐木玲,雖然他們都沒有說任何話,但那些愧疚,仿佛在他準備放佐木玲的時候,有些事就塵埃落定了。
他還是釋懷了,有了一絲不忍之心。
日暮田一看池田英澤被帶走了,看了眼江驚餘走了過來,“江先生,案情已經有了新突破,證據證明你和整件案子都沒有任何關係,你現在已經安自由了。”
“謝謝。”吳小飛替江驚餘回答,說完拉著江驚餘離開了。
一切都結束了,他們可以帶著孩子安然的回黑市了。
她要去完成媽媽的遺願。
他們走,季少卿和方厲虞也跟著離開了。
“吳小飛,江驚餘......”
突然,佐木錦叫住他們。
聞聲,幾人都是一怔,轉過身看著走過來的佐木錦。
“以前的事,一筆勾銷。”他走到江驚餘的麵前,目光炯炯,凝著他又道:“以後,我們應該沒機會再見了,你好好對她,如果被我知道你對她不好,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會從你身邊把她搶走。”
聽到這句話,吳小飛一愣,不可置信的凝著佐木錦,他說什麼?
他說要把她搶走?
江驚餘麵無表情,雖然沒聽見,卻隻回了一個字:“嗯。”
然後,不等佐木錦說話,拉著吳小飛轉身走出了教堂。
季少卿看佐木錦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出去了,隻剩下佐木錦和佐木玲兩人。
“姐,他的耳朵聽不見了,你知道嗎?”人都走光了,佐木錦才側身看佐木玲說。
耳朵聽不見了?
聽到這,佐木玲一震,“什麼......為什麼會聽不見呢?”
“因為那一場爆炸,他的耳朵受了傷,他對你的傷害,也算有始有終了。一切都結束了,姐,你能忘記一切,重新開始嗎?”
他去醫院調查過,才知道江驚餘的耳朵聽不見了,不過他不相信,直到剛才和他說話,他的種種表現,都可以反應出,他是真的聽不見了。
很多事,本就是一個誤會,才會牽扯這麼多事來,造就了這麼多傷害。
聽不見了?
他竟然聽不見了?
回想起剛才江驚餘那冷漠,無視的樣子,仿佛一切都好像恍然明白了什麼。
佐木玲抿著唇,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有些疼。
她愛他,愛得可以放棄一切,丟掉所有。
他也是自己第一次愛的人,可終究變成一場泡影。
沉默許久,心裏那積壓很久的石頭,仿佛這一刻像塵埃落定了一樣。
佐木玲緩緩抬起眸,看著佐木錦,目光微暗,隻說了一句:“阿錦,我們回家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