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快樂到空白,她香汗淋漓地癱軟下來,感受著他強健的身軀抵壓著她的柔軟。快慰的感覺,已是極致,可她卻貪心地想要得更多,努力地扭動著身子,去摩擦他強健的下半身,難受的感覺,再度湧起,她皺了眉,貓一般嗚咽:“好難過,給我……”
“嗬……”低沉的歎息聲,伴隨著靈活的手指開始移動,佟菁雪收緊小腹,嬌吟著扭著細腰:“庭奕,奕……”
隱約間,她聽到金屬與皮料所發出的碰撞聲,她知道是他,隻要是他就夠了。
沉悶的低哼像是野獸的咆哮,猛然被貫穿的感覺,刺激著她所有的神經:“啊……庭奕,慢一點,慢一……點……”
野獸般的低吼,在她昏沉間響起,滾燙的熱液灑入身體,他帶著她,一起攀上了雲端。
清晨。
迷蒙間,佟菁雪不適地翻了個身,睡得太沉,竟然一夜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式,此刻,腰酸背痛,整個身體都好像不是她的了一般。
她掙紮著起身,頭痛欲烈,宿醉的感覺,她還是頭一回領會,眯著眼,靜靜的望向窗外,清晨的陽光不是那般猛烈,柔柔的,一如她內心的平和,隻是,那窗簾的顏色為什麼看上去那麼的怪?她從不喜歡這樣低調的色彩,就好像,孤獨的感覺。
等等,這裏不是她的房間。
大駭之下,她連忙跳下了床,這才發現自己竟是一絲不掛,又連爬帶滾地撲上了床,用被單緊緊遮往她自己。
突然,身後傳來腳步聲。她下意識地回頭,便看到僅裹著一條浴巾的蕭庭奕,昨天所有記憶便如潮水般席卷而來,隻一瞬,她的臉便紅到了脖子根。
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那性感的身影,卻讓她麵紅心跳,不敢直視。
“你,幹嘛不穿衣服啊?”
話一出口,佟菁雪就後悔了,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這是我家,穿不穿衣服是我的自由,至於你,換好衣服就可以離開了。”冷漠的聲線,不帶一絲溫度,他依然那樣排斥她的存在,就連對她說話的時候,都不肯直視她的眼睛。
心,一陣揪痛,佟菁雪紅了眼,眼淚欲落不滴:“你就那樣討厭我?”
“是,所以,在我還沒生氣以前,馬上離開。”
轉身不再看她,隻是熟練地在衣櫃間挑選著今天要穿的衣服,呼吸微微有些不暢,隻是,唯有他心裏清楚。
就是這樣,明明很想和他好好相處,明明很想和他好好說話,可是一開口就會吵架,佟菁雪忽然感覺有些累。
“那件事我可以不計較,可是,昨天你攪黃了我和方局長談事情,今天,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
佟菁雪尷尬地開口,聲音甚至都有些顫抖,她心裏很清楚,方重天那邊已不可能再有機會,所以,就算被他鄙視被他罵,她也要緊緊抓住他不放,以求為佟氏爭取到最後的機會。
他已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脾氣了,可她沒頭沒腦的話,還是激怒了他:“你腦子沒進水吧?”
“還差一點,我就和方局長談好那塊地的事情了。”話一出口,佟菁雪就意識自己為了家人,也可以很無恥。
“談?怎麼談?到床上談嗎?”
他一針見血地指出事實,佟菁雪的臉刷地紅了,厚著臉皮說:“那又怎樣?至少他肯幫我。”
蕭庭奕額頭青筋暴跳,咬了咬牙,說道:“佟菁雪,你知不知道賤字怎麼寫?”
“……”
佟菁雪臉色微白,緊緊抿著唇,從前,他一句重話都不會對她說,可是現在,他每說一句,都好像恨不得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