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雅恬任微微睡在自己懷裏,勉強吃完了晚餐,夏靳修堅持送雅恬回房,但再次被她無情的拒絕,岑康也適時的提出送雅恬回房,雅恬看了看兩人,最終,麵無表情的說:“我自己會走”。 兩人的心裏貓抓一般的難受,夏靳修和岑康對望一眼,各自不服的轉身回房,一起用力的甩上了房門。
微微睡得很安穩,雅恬親了親她的臉蛋後,扭了扭酸漲的脖頸,決定好好洗個澡就睡覺。出來的急,雅恬根本沒有帶換洗的衣服,拿在手裏的睡衣是新買的,雖然覺得沒洗過穿著會不舒服,但總比沒有的強。累了一天,泡個熱水澡最舒服了,但微微睡在外麵,雅恬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不敢泡,隻是衝了澡就馬上走出了浴室。
出來後,第一個檢查了微微還在房間好好的睡著時,她才安心的坐到了床邊,拿起一次性的梳子,慢慢的梳理著還在滴水的長發。
“咚,咚,咚!”
有規律的敲門聲傳來,雅恬愕然抬頭,手一滯,竟然猶豫著要不要去開門,這會兒了,來的會是誰呢?
猶豫著,要不要開門,其實無外乎兩個人會來敲門,一個夏靳修,一個岑康,可如果是夏靳修,她不知道要不要開,如果是岑康,她知道她不能開。所以,她想了想,還是不知道要不要去開門。
仿佛是在比著誰更固執,誰更堅持,雅恬不開門,敲門聲就一直在,終於,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聲:“誰?”
“我。”
熟悉而溫暖的聲音傳來,雅恬仍舊忍不住激動,真的是夏靳修。
“你走吧,我睡了。”
“你要是不肯開門,我就去找服務員。”他耍著賴皮,不肯走,還威脅雅恬。
“你去找啊,他們不會給你開門的。”
“我有錢。”他是認真的,雖然他這人的行事風格,雅恬很不讚同,但是,雅恬也漸漸認同了錢能做很多事的可能。而夏靳修恰好又是那麼種非常欠扁的人,什麼事也能做出來的,讓他去找服務員這種事,他一衝動起來,真的會這麼做的。
再度猶豫著,雅恬終於還是磨磨蹭蹭的打開了房門。
門剛拉開一條縫,雅恬還沒反應過來,夏靳修就強行擠了進來,雅恬嚇了一大跳,差點沒叫出聲來,夏靳修眼明手快,一手捂住雅恬的嘴,一手關上了房門的人。
他們的身體靠得那麼近,他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吹拂在雅恬的臉上,她不自覺的想起那激情的一夜,臉滕地燒了起來。夏靳修說話了:“別叫啊!讓人聽到了多不好。”
讓他的一句話,把雅恬說得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扯下他的手,故意凶巴巴的說:“你少來,有事就快說,說了就快走。”
夏靳修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的走到了床邊,看著微微的睡顏,十分愛憐的輕撫著她柔 嫩的小臉蛋。幾次過後,方才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小臉。這時候,雅恬才發覺,原來,他的胡子已經刮得幹幹淨淨了,是因為微微說他紮人嗎?
雅恬一直看著他,看著他,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又看得出神了,真到夏靳修走回她身邊輕聲說:“隻是想來看看你,看看微微。”
“白天看了一整天了,沒看夠嗎?”她沒好氣,其實是故意趕他走。
“是,看不夠,一輩子都恨不得栓在褲腰帶上就好。”他突然說著感性的話語,讓雅恬有些撒措手不及。
奇怪的扭頭,問他:“你幹嘛了?”
“沒幹嘛,隻是想到還能見到你們母女倆,真好。”突然,夏靳修紅了眼,這可讓雅恬嚇壞了。
“你………”
“這些天,我都無數遍的想,假如你和微微上了那輛飛機會怎樣?答案有很多種,但是沒有一種是我想要的,甚至都是我不能接受的。”他的話很輕,仿佛隻是隨意的說起,卻讓雅恬的心,急急的又跳了好幾下。
“你別想了,我們不是沒事嗎?”
“我確實想忘記那些感覺,因為太痛苦,可是,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當我看到死亡名單裏沒有你們的名字時,我的心有多激動。像是要被撐破了一般,跳得如雷如鼓,是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我真的很幸運不是嗎?因為我畢竟沒有失去你們。”
雅恬被他突來的傷感嚇住,有些吃驚的看著夏靳修,似乎想安慰的,又找不到說詞。
“我是活該的,如果沒有這一次,我永遠也不知道我有多麼害怕失去你們,雅恬,我不逼你,再也不逼你了,就算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也不逼你, 但是,我不離婚,絕對不會同意。”他本應該是霸道的說著這些話的,那才是夏靳修,可他沒,隻是那般的柔情似水,那般的真誠懺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