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討厭女人的眼淚(1 / 2)

“不要動。”

咬牙,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因隱忍,他的臉已又一次的黑氣氤氳,剛才的高難度動作,似乎拉傷了身體,他雙腿現在還發軟發痛,要是馬上起身離開,一定會走得像個瘸子,一想到她看到他走路的姿式後,可能會說的話,他便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絕對不行,絕對絕對不要讓她看到那樣狼狽的自己。

僵硬的靠在他身上,感受著他的怒氣,歐心諾委屈得不得自已,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為什麼還要這樣小心翼翼的討好他?

倔勁兒一發,歐心諾已再次被衝動左右了大腦,她用力的掙紮著,試圖從他的禁錮之下脫身,可她掙得越用力,反而被他鎖得更緊,直到他們親密相貼,幾乎毫無縫隙之時,她才驚覺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一件事。

猛地一個翻身,他將她直接壓在身下,邪氣的眸間,熊熊燃動的欲望,那樣明顯:“我說過的,不要挑戰我的耐心,看來,你似乎永遠也學不乖啊?嗯?”

“不,不要,我,我學乖,真的學乖!”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她不該去惹他的,也不該去扶他的,正如他所說,她是真的學不乖的個性,她恨死自己了,怎麼就不能爭氣一點呢?

“你要是學得乖,你還叫歐心諾嗎?讓你不要說的話,你偏偏要說,讓你不要做的事,你偏偏要做,現在知道害怕了嗎?啊?晚了!”他狠狠的瞪著她,強行忽略心底遊離著的那種異樣感覺,他不能心軟,也不會心軟的,他是費戰柯,強大冷靜的費戰柯,絕不能再一次在這個天然呆的眼淚麵前,繳槍棄械。

淚,瞬間而落,滑落雪白的枕間,印染出朵朵濕花,她哽咽著:“你這個壞人,你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為什麼?”

為什麼?她明明知道為什麼,可還是不由自主的這麼問著,也許,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雖然嘴裏說著恨,但在她內心深處,對他仍舊有所期待,那個曾經熱心幫助過她的天才學長,那個總是罵她,但卻在危險時刻總能給她幫助的帥氣歐巴桑。

“不許哭,我討厭女人的眼淚。”

他確實討厭眼淚,特別是歐心諾的眼淚,無論何時何地,隻要碰到她的眼淚,他所有的堅持都會化之於無形,他討厭自己這樣,但卻無可奈何,隻能惡狠狠的警告,再警告。

真的很想聽話的,可她始終沒能忍住,她太委屈了,為什麼是他呢?就算換了任何人,她也不至於這麼的傷心,可是,偏偏就是他,那樣狠狠的,無情的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與希望。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落,因哽咽,她已說不出話來,隻是無力的瞅著他的眼,那樣哀傷的瞅著,用眼神,問出了她埋在心底最想要問的一句話:如果,一切都隻是錯覺,那麼,我承受我該承受的一切,隻是,你真的是那種人嗎?費戰柯?

猛地,他放開了她,不敢再正視她的雙眼,心有多痛,沒有人能了解,他隻是默默的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嘭’的一聲,是房門被緊緊關上的聲音,她突然就笑了,笑得好不淒涼,她到底是贏了這一回,隻是,卻丟了自己的心。

那天晚上,他果然選擇和她住在同一間房裏,有了那些痛苦的記憶,歐心諾根本不可能再和他同床共枕,她甚至直接逃到了陽台,寧可吹一夜的冷風,也不願意的他單獨相處。

他並沒有阻止,也沒有勸她進來,隻是,悶悶的背過身子,呼呼睡起了大覺,當他均勻的鼾聲傳入她耳中,她緊繃的身體,終於徹底放鬆,他睡了啊,那她也終於可以休息了。

午夜的微風,吹在身上還有些涼意,穿著單薄的睡衣,不經意間,還覺得有些冷,她抱緊了雙臂,雙眸幽幽望向別墅的大門,幻想著,假如,她趁他睡著了的時候,偷跑出去的話,能不能逃離他的魔掌?

如果她有一雙翅膀的話,她就能飛得高高的,找到回家的路,可是她有嗎?很顯然,她沒有,所以這一切都隻是空想,在這裏,在這個完全讓她找不著北的地方,如果沒有衛星定位的話,她相信以她這種路癡的本領,隻可能迷失在山間,而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去。

她不想死,至少現在還不想,雖然她的人生談不上美好,可是她卻不願服輸,為什麼,受傷的那個總是自己?姐姐的死讓她明白,人活著,不光是為了自己,還要為關心自己人著想。

如果她就這麼死了,不但對不起現在可能還在擔心著她的沈林佑和沈雪琪,更對不起已經死去的姐姐,姐姐用生命在保護著自己,自己又怎麼有就這麼放棄生命?

慢慢的蹲下身子,她靠坐在陽台的牆麵上,眸間,淚花閃爍,卻閃耀著堅毅的光輝,就算遇到再痛苦的事,她也一定要撐住,總有一天,她會幸福給所有人看的,一定……………

迷蒙間,她似乎又看到了姐姐微笑的臉,驀然伸出手,想要緊緊抓住姐姐的手,卻隻能抓到虛空的一切,淚霧又現,她哽咽低語:姐姐,我想你,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