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做藥徒(2)(1 / 2)

段輕痕沉吟良久,“那些禦醫在宮中,隻是治療嬪妃的一些頭疼腦熱,怕是做不來軍醫!”其實段輕痕真正擔心的是,才剛絆倒了母後,宮中的禦醫不及更換,不知是否有暮野的探子,不敢輕易重用。

“既是如此,老臣倒是有一個多年的老友,名叫紀百草,他在雙河鎮開醫館,或許可以請他前來幫忙!”左遷道。

“好,既是如此,就請左軍師著人去請。”段輕痕道,他也聽過紀百草的名頭的,據說他是醫癡,自己將名字改成了百草,取義於神農永嚐百草的典故。

當下,左遷寫了一道信箋,囑托侍衛送到了雙河鎮的百草堂。

悅君客棧。

流霜坐在床榻上,望著忙著在地下鋪床的阿善,心中有些哭笑不得。流霜本想要兩間房,她和阿善一人住一間,可是阿善一聽不能和流霜住在一間屋內,便瞪圓了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流霜。那樣子,好似流霜要棄了他一般。

流霜想想也是,他初到山外,隻有她一個熟人。如今見她不願和自己一起住,難免會有這樣的不安全之感。流霜隻得依了他,讓他和她同居一室,睡在地上。

床榻鋪好,阿善便坐到椅子上吃茶。

淡淡燭光映照下的阿善,換下了白狐皮衣,穿上了粗布衣衫,臉上又帶著麵具,倒是少了一絲山野村氣,多了幾分儒雅飄逸之氣。

看著看著,竟是能從他身上看出熟悉之人的影子來,流霜搖搖頭,暗道:自己莫不是魔怔了,阿善怎麼可能是那個人!

“阿善,我想要到軍中作軍醫,這樣既可以為傷兵治病,又不會將這些藥草浪費,你說好不好?”流霜坐在燈影下,沉思良久,忽然開口說道。

百裏寒本來正在喝茶,流霜的話讓他將一大口茶水嗆在了嗓子眼,咳了好久方才緩過勁來。

麵具下的修眉緊皺,他幾乎就要衝口說道:“不許去!”還好他忍住了,隻能著急地用幽怨的眼神去告訴流霜,她絕不能那麼做,他決不允許她那麼做!到兩軍交戰的戰場上去,那可不是開玩笑。

流霜沒想到阿善會反應這麼大,當下回她一個安慰的笑容,“你不用擔心我,我又不會去打仗,隻是去為傷兵治病而已!”

百裏寒更是焦急地站起身來,在屋內轉著圈子,打著手勢,警告流霜不許去。

流霜隻是微笑著看著他,似乎去意已決。

百裏寒無計可施,隻得裝出一副可憐哀怨的樣子,打著手勢規勸她,可憐他堂堂的王爺,竟落到了如此地步。同時腦中還在飛速打著主意,究竟要用什麼樣的法子才能阻止她呢?他了解流霜的性子,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好在軍醫並不是人人都可以當的,流霜雖然說去,但是去得成去不成還真不好說。

這一夜,百裏寒自然睡不著,苦思冥想如何阻止流霜這個瘋狂的念頭。第二日,阿善便病了,不是一般的病,是一種怪病。

一大早,流霜便聽到阿善隱忍的哼哼聲,似乎怕她知道,但又實在疼得受不了所以發出的呻吟聲。

流霜擔憂地走到他身邊,柔若無骨的手撫上了他的額頭,額頭並不熱。流霜皺了皺眉,手指壓在了他的脈搏上,診脈良久,問道:“阿善,你哪裏不舒服?”他的脈搏明明很正常,怎麼會不舒服!

阿善卻不說話,隻是不斷地呻吟著。

“阿善,你到底哪裏疼,用手指一指!”流霜有些著急地問道。阿善怎麼會忽然病了呢,是不適應這山外的生活嗎?

百裏寒眨了眨眼,終於用手顫巍巍地指向了自己的下身。昨夜,他思緒良久,才想到要裝病,若是如此,流霜定不會舍下他到軍中。

可是,什麼樣的病流霜不能治好呢。若是疼在別處,流霜定會為他醫病,隻有這隱秘之處,流霜才不好意思為他醫治。

也確實如此,流霜一聽到他是那裏疼,一張臉頓時羞得好似春日桃花。她站在那裏,怔怔的,不知該如何反應。她雖然醫術高明,但終究是一個女子。對於男子的這些病症,她連學都不曾學過,更不曾醫治了。

百裏寒凝視著流霜嬌羞的模樣,好似一朵鮮豔嬌媚的花。流霜在他麵前,一直是淡雅如菊的,何曾見過她這般清豔嫵媚,頓時心中蕩漾,幾乎失了魂魄。

流霜擔憂阿善病情,便到鎮上去尋醫館。阿善便隨了她的意思,反正無論是誰,不管怎麼治,他的病都是時好時壞,治不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