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談戀愛的過程中,其實是一種相互摸索的過程,愛情能夠維係一切,愛情就是兩個人能夠在一起的原因,可是婚姻卻比戀愛要複雜太多了,婚姻其實更像是做生意,除了對方能夠填補對方身體裏的空白以外,還需要能夠包容對方的一切。
中國有句話叫針尖對麥芒。意思就是兩個人如果到處都是根尖銳的對著對方,誰也不肯讓婚姻的破裂,就是遲早的事,可是如果對方能夠包容對方,那麼這個雪球才能夠越滾越大,才能夠永遠的走下去。
Michael的媽媽心裏並不是不恨自己的丈夫,但是最恨,離婚以後,長久的聯係兩件事情上麵,他選擇了後者,而且這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為什麼我說的是正確的選擇呢?因為對他來說,他保住了自己最重視的東西,對他來說這就是正確的。
再想想,我跟小鬼真的是沒有人家做的這麼好,當初就是因為我不會忍受他的一些缺點,他也不能忍受我的一些不足,所以我們兩個才能站了,而且還能頂了那麼長時間,我始終以為自己是一個特別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不願意委曲求全的人,但是以前的種種舉動,我還不是在處處挑刺兒,處處在為自己著想嗎?
想到這個,我突然間就特別的想念向輝,特別的想要走到她的身邊抱抱他,感謝他,這些年為這個家,為了我做出的這一切努力,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包括這次公司的事情也是,我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自己會不會在對方的心裏造成惡劣的影響,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怎樣才能夠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把自己的家庭應得的利益奪回來。
那天晚上回家之後,家裏麵空蕩蕩的,我跟女兒吃了晚飯,又給他洗個澡,把他哄睡著之後,自己便一個人來到了餐廳,打開了一瓶紅酒,然後開始慢慢的喝了起來。
我已經很長時間不喝酒了,因為每次喝完酒之後都會頭痛。但是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之間就特別的想喝點兒。
這瓶酒還是之前向輝特地去歐洲拍賣回來的,價錢特別的貴,我那個時候還總說她為了這麼一瓶酒賺那麼多錢,其實有些不值得,酒的味道還不都是一個樣嗎?那個時候他還嘲笑我老土。就因為他的這一句話,我當時就生氣了,我本來對我們兩個之間身份地位的懸殊,就特別的敏感,他居然還那樣說我,所以我那個時候就特別的討厭這個酒,怎麼看她怎麼別扭,於是在搬家的時候總會找到一個角落把它藏起來。
我很少想主動的去探窺向輝的世界,所以這一次我情不自禁的打開了這瓶酒,學著電視裏的做法,仔細的品嚐著。
正喝著的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汽車的聲音我知道,應該是他們倆回來了。
向輝一進門,看見我正一個人喝酒,當時就愣住了,兒子也是特別的奇怪,因為我真的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喝過了。
“媽媽,你怎麼突然間想起喝酒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你這孩子真是烏鴉嘴,怎麼我就不能喝點酒嗎?”
我當時本來是想拿著杯子給他們兩個也倒一杯的,但是當向輝看見我拿著酒瓶的時候,當時就懵了,然後就十分發抖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這邊說:“我的天,你知道這瓶酒有多貴嗎?你就這麼當白開水一樣的給喝了,真是暴殄天物,糟蹋糟蹋呀。”
要是以前我聽到他這麼說,肯定就生氣了,但那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特別的想笑,兒子看我們兩個沒有吵架,索性就一個人先回房間去洗澡了,我則慢悠悠的拿著那瓶酒走到他的麵前,然後故意對著嘴吹。
“你看你這個人怎麼越說還越來勁了呢?這瓶酒可不能這麼喝,而且你喝的太多了,你知道這酒後勁兒有多大嗎?你每回喝一口香檳都會頭疼,這回你就等著刷酒瘋吧。”
我當時被他逗得撲哧一聲笑了,嘴裏的酒也全都噴了出來,有的甚至噴在了桌子上,向暉當時恨不得直接把桌子上的那點兒酒舔進去。
“你瞧你心疼的,這酒又不是給別人喝了,給我喝你也心疼啊,你要不要這麼摳門兒?”
聽我這麼一說,他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我,隻好捂著臉一點一點的朝房間走,我看著他的背影特別的好笑,於是衝上去抱住了他。
他哪知道我短短的一天心裏麵經曆了多少的變化,於是以為是在哄她,當時就把我推開,然後氣哄哄的去洗澡了。
這件事情過去以後,他就把家裏的那些拍賣回來的名酒全部都藏了起來,他這個人老是在我麵前耍小聰明,自己平時根本就不給家裏做打掃衛生的活兒,現在藏個東西還以為弄的多神秘,其實每一次都能被我找到。
我就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每天過去喝一杯,等到很多年以後相會,真的想起來要喝的時候,都已經變成了空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