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改變了心意,可是又覺得他不像是那種突然之間要跟你耍什麼心眼的人,所以當時我並沒有說話,向輝對她說:“我得說,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喬總你要突然之間改變心意呢?”
“沒什麼,就是覺得老拿著以前的事兒跟你們抬杠,好像有點兒太小心眼兒了,這個人早就已經忘了以前的事情開始過新的生活了,我也不想讓自己每次一看財務報表的時候就會想起你們,想起過去,這對於我來說是一種懲罰,眼不見心不煩,應該就是這樣了。”
他說到這裏,其實我也有些明白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其實也很痛苦,這件事情他也明白,本身並沒有我的錯,隻是他跟林柏青是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用錯誤的方式別成了一段孽緣而已。
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他再總抓著以前的事情不放,未免就有點太小心眼兒了。
而就在我為他的大度而感到感恩和吃驚的時候,他突然之間也拿出了一份協議,並且接下來他要跟我說的一件事情,更是讓我沒有想到。
“這是什麼呀?”看著他推到我麵前的那份協議,我有點不解。
她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十分嚴肅的對我說:“這是你應得的,這是林柏青生前留給你的,也是留給他兒子的,以前我恨你,也恨他的兒子,所以我一直留了下來,沒告訴你,但是我覺得這東西到時候給烏龜原主了,所以我選擇在今天交還給你。”
這事兒不僅我不知道,向輝也不知道,他也本來以為林柏清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件事。
我當時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兒子一眼,他也挺疑惑的,當我把文件接過來打開的那一個瞬間,我立刻就被上麵的條款給震驚到了。
這份遺囑上麵一共有三條條款,第一條就是,他要把林氏集團的10%的股權送給我。
林氏集團在國內的地位比向輝的盤子還要大,10%的股權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是做夢一樣,我再想想,剛剛我在心裏腹誹的那5%的向氏集團的股權,頓時就覺得自己簡直是low到家了。
旁邊的向輝也當時愣住了,他也沒有想到林百欣竟然弄了一份這樣的遺囑。
第二條款就是,我的兒子以後享有集團的股權分紅權。
第三條條款則是,你在美國洛杉磯的那一套豪宅,已經劃在了兒子的名下。
原來我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富有。
我那個時候其實對於金錢已經沒有什麼特別的概念了,因為在宮巷會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之後,在我眼裏,那些所謂的期權與錢好像都是一連串的數字,直到現在我才真正的知道,原來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的有錢人。
我回頭看了一眼向輝,特別怕他生氣,但是向輝卻衝我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我,示意讓我不要多心,這個時候我又扭頭看了看兒子,他臉上的表情比較複雜,突然間他顫顫巍巍的問了喬杉一句:“我能不能去祭拜一下他?”
原來我想要回來祭拜林柏青的時候,喬杉找了一大批人追殺我,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林柏青的目的,這麼多年了,她一直孤零零的躺在那裏,無論我什麼時候想過去都沒有辦法。以前我一直都在自責,沒有辦法去看他,讓她一個人躺在那裏,真的是特別的內疚。
現在兒子提出了這個要求,我不知道喬杉能不能網開一麵,讓我們去祭拜一下。
喬杉當時沒有說話,半天之後他站起來穿上衣服,準備要走,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間說了一句:“你願意去就去吧。”
說真的,聽到她說這句話,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跟林柏青的那些往事也在此一幕一幕的浮上了心頭。
我跟向輝之間,對於林柏青這個人的存在,已經十分默契的去接受他了,向輝說,在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她十分感謝有他的幫助。在林柏青病發的時候,向輝也一直幫忙給他治病,現在我們終於有機會到他的墓前去跟他聊一聊了。
我這個人其實挺心急的,當天晚上就特別的想去看看,可是向輝卻跟我說晚上去墓地,好像會觸黴頭,當時就拉著我沒讓我去,第二天早上我特別早就起來了,收拾好東西之後就和兒子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