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直義哈哈大笑道:“杜尚書這話可是多心,咱們都是有女兒的人,父母之心牽掛子女也是嚐試,陌大人以為如何?”
陌宏一愣,反應過來後,連忙笑著應和道:“正是。”
“老夫不敢跟段將軍和陌大人比,你們的女兒一個是郡主一個是嬪妃。”杜尚書見段直義攔住他的話,是與雲郡王站在一處,冷冷地一甩袖子退了回去。
“還是派太醫多去看看。”君赦蒼斟酌著說道。
“敢問王爺,不知那陌氏謀害太後一事段大人進展如何了?咱們幾個天天在這裏等著也不出結果,這樣的大事才是第一要緊的事吧。”洛子商冷不丁開口。
君赦蒼眉頭一皺,看向洛子商,陌清璃明明在他的手中,他卻來質問自己,簡直欺人太甚。
“屬下的調查正在進展中,目前有些許可疑之處,還望王爺準許屬下入宮查看。”段子硯站出來說道。
“入宮,此事怕是不妥,段大人是外臣,如今宮內女眷眾多,再說那陌氏分明是在天牢裏逃脫的,與宮中能有什麼關係?難道段大人覺得是有宮人相助,與她裏應外合嗎?要是,也該是王府的人吧。”段直義說道。
“將軍言重。”段子硯麵對段直義的詰問麵不改色,“臣隻是想盡力完成王爺所授命,將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陌氏因謀害太後而獲罪,那麼她必定不可能隻設計了謀害太後,肯定還有別的脫身伎倆,若從宮中查,也許有蛛絲馬跡能夠找到陌氏如今的藏身之處。”
“一派胡言,宮中如今都是身份尊貴的眾位娘娘們,豈容你在宮中放肆。”陌宏急急地站出來說道。
段子硯不帶一絲情感的眼眸看著陌宏,“陌大人何必如此著急,臣並不是說陌妃娘娘有與陌氏串通的嫌疑,雖然她們是親姐妹,但是姐妹之間未必都要相親相愛,是不是?”
“段大人說話最好有根據,不然段大人冒犯我是小事,冒犯了娘娘的鳳威可是大不敬。”陌宏心裏一驚,哼了一聲甩袖退了回去。
“懇請王爺準許。”段子硯繼續說道。
君赦蒼點頭,“太後的事就是一等一的大事,但是段子硯,為了後宮之中嬪妃的尊嚴,本王也有話要提前跟你說清楚,若是有所發現,準你將功折罪,若是一無所獲,你將被以冒犯天威的罪名處置。”
段子硯拱手道:“臣謹遵王爺之意。”
退了朝,段子秋早已等候在房間之中,見君赦蒼一臉疲色走進來,忙上前跺腳道:“我說你可當心些吧,這身子再這麼操勞下去,就是扁鵲再世都難保你了。”
君赦蒼眼底有淡淡的淤青,他不以為然地說:“扁鵲不行就找圓雀。”
“什麼圓雀,你以為那扁的是被壓扁的啊。”
段子秋沒好氣地說道,他打開自己特製的小藥囊,取出金針紮在君赦蒼的脈搏上三寸處,過了一會兒,那裏慢慢流出一絲細細的黑血,段子秋小心把黑血刮去,然後給他上了藥道:
“你可上點心吧,為了那個女人,你都耽誤了多少了,如今她更是膽大包天居然謀害太後,當真瘋了。”
段子秋真的覺得這個陌清璃就是對手派來要害死君赦蒼的,為了她,他們暴露了多少人手,犧牲了多少暗棋,君赦蒼更是著了魔似的所有都為她來安排。
“不是她殺的,是陌芷言。”君赦蒼皺著眉說。
“能栽到她頭上,自己蠢何須怨旁人?”段子秋不屑一顧。
“王爺,洛大人在門外求見。”興安小心走進來戰戰兢兢說道。
君赦蒼與段子秋齊齊一愣,洛子商,他怎麼會突然出現。
“你先退到屏風後去。”君赦蒼吩咐道。
段子秋動作麻利地把東西收了起來,趕緊轉身進了屏風。
洛子商被興安引進來,君赦蒼微微勾唇一笑,“洛大人能來這裏,當真是稀罕,不過早朝才過,洛大人有事該直接在早朝上說才是,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洛子商也笑了,“我的事若是在早朝上說了,隻怕就難以賣到好價錢了。”說著,他抽出一段白綢隔空甩給君赦蒼。
君赦蒼抬手接住白綢,那上麵大片大片的血跡就像開到荼蘼的紅梅一樣,紅到發黑。君赦蒼心中一緊,冷聲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洛子商神情冷淡,“不用我對她做什麼,這是她自討的苦頭。”
“洛子商,你敢動她,我必定讓你不得好死。”君赦蒼握緊白綢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