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錦看著煥彩道:“你沒事吧?”她沒想到,煥彩會挨上一巴掌。
煥彩的哭臉瞬間變成了笑臉,她揚了揚臉上的巴掌印說:“這可是姑娘的機會,看姑娘舍不舍得了?”
“什麼舍不舍得?”段如錦還沒反應過來,煥彩突然用力一推,段如錦踉蹌幾步摔進了旁邊的水中。
這處禦湖連著外麵的禦河,近水處載著大片大片的荷花,段如錦跌進水中,她不識水性驚慌地呼救,煥彩在一邊驚慌地喊道:“不好了,段小姐落水了,快來人啊。”
段如錦嗆了幾口水慢慢失去了意識,一瞬間她有種自己是被除掉的錯覺。
“咳咳咳。”肺部重新再湧入空氣的悶痛感讓段如錦睜開了眼睛,入目是昏黃的燈光,熟悉的暗花珠簾,還有君赦蒼擔憂的麵容,她呼吸有些吃力,嬌柔地喚了一聲,“王爺,你怎麼過來了?”
君赦蒼緊皺眉頭,擔憂地說道:“你感覺怎麼樣?怎麼會突然落水呢?”
段如錦回想到煥彩猝不及防出手推她落水身子不自覺瑟縮了一下,她此時麵容青白,青絲軟軟披在身後,看起來無比的嬌弱可憐,此時眼中充滿了恐懼讓君赦蒼心中一軟,連忙道:“你受驚了,且放寬心別多想。”
段如錦眼眸一動,委屈地哭著道:“王爺還是別到我這裏來了,如錦實在不想再承受這樣的侮辱了。”
“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君赦蒼關心地問。
段如錦淚眼盈盈,“此事再怎麼說都隻是我的一家之言,王爺若想知道,可去問雲側妃,若有什麼誤會及早解開為好,千萬不要因為我讓王爺與側妃娘娘生出嫌隙。”
君赦蒼皺眉,握住段如錦的手道:“我知道,起來喝藥吧。”他端著藥碗親自來給段如錦喂藥,段如錦受寵若驚,就著君赦蒼的手慢慢喝藥。
這時候千蝶哭著跑了進來說:“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你嚇死我了。”
段如錦道:“千蝶,不可亂了規矩,見了王爺怎麼不行禮?”
君赦蒼搖頭說:“無妨,她也是牽心於你,主仆情深。”
千蝶給君赦蒼行了禮之後淚眼汪汪地上前道:“小姐,好端端的你怎麼會突然落水呢?您要是有什麼事,千蝶如何向老爺夫人交待啊?”
“怎麼,你不是一直服侍在你家小姐身邊,難道不知道你家小姐什麼時候落得水嗎?”君赦蒼有些疑惑地說。
千蝶解釋道:“小姐眼見王爺這幾日因為暑熱飲食不振,想著家中她舊日釀的海棠花露可以吃了,就打發奴婢出宮去取了,奴婢也是才回來就聽到小姐落水的消息的。”
“你好好休息。”君赦蒼點了點頭,交待了幾句就走了,段如錦眼看著君赦蒼離去,眼裏流露出一絲失望。千蝶拿著帕子小心擦拭著段如錦汗濕的臉龐,低低地說:“小姐今晚莫要睡太遲了,今夜有雨呢。”
段如錦抬眼看著千蝶,千蝶在她手心裏寫了個宋字,宋思岑還有安排,段如錦不由心一提,這宋思岑的路數如此詭異,讓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娘娘,王爺來了。”雲曼小心地在門口說道。
雲衣雪心中早已焦躁不安,眼見著君赦蒼過來,她連忙起身說道:“王爺,你不要聽她胡說,我根本沒有推她入水。”
君赦蒼眼眸冷冷,不帶一絲感情,“你怎麼知道她要說你推她落水?”
“王爺,這賤人癡心妄想,不安好心,她早已視我如眼中釘,在花園裏的時候就對我出言不遜,根本不尊重我的王妃身份,如今這落水定然也是假的,想要栽贓於我,王爺你可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啊。”雲衣雪恨恨說道。
君赦蒼麵色一寒,“眼中釘,你做了什麼能讓她視你如眼中釘,讓她不惜冒死也要栽贓你?”
雲衣雪不甘心地說道:“王爺,這個女人想要做您的側妃,所以才別有居心留在宮中,她已經拋棄過您一回了,難道您還要這個女人不成?”
君赦蒼抬手一個耳光打在了雲衣雪的臉上。
雲衣雪驚呆了,她自從嫁給君赦蒼以來,雖然在王府中隻是一個側妃,但所有人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君赦蒼也從來沒有動過她一根頭發絲,今日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打她?雲衣雪又羞又氣,她捂著臉哭著說:“王爺,我自從嫁給你,你第一次對我動手,難道你真的喜歡這個女人不成?難道你還想再被她背叛第二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