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王爺、王妃娘娘。”段直義早已接到報話,帶著段夫人在前堂抬手就要行禮,連忙被二人攔了下來。
“嶽父如此,本王如何敢當。”君赦蒼笑道。
“母親這樣,折煞女兒了。”段如錦也嗔道。
段直義與君赦蒼在前麵說話,段如錦就跟著楓霓郡主去了後府。
到了後府,楓霓郡主可是甩開了架子,拉著段如錦左看看右看看,滿意地笑笑,“我的女兒,這通天的氣派,到底才襯你的身份,王爺待你好不好?在王府內住得可還習慣,有沒有人曾欺負你,母親可聽說那麼雲衣雪性子刁蠻。”
段如錦不屑說道:“母親過慮了,雲衣雪腦子簡單,蠢笨如豬,不過是多陪著王爺那麼些年,王爺對她有些舊日的情分罷了,實際上王爺對她也隻是一日更加一日的厭煩,平日裏有什麼事也都隻帶著我,不帶著她的。”
楓霓郡主聽了更是喜上眉梢,拍拍她的手說:“我的兒,你要多努力努力,早日誕下子嗣,這正妃的位置定然是你的了。”
段如錦聽楓霓郡主這麼說,神色微微一變,楓霓郡主訝異道:“怎麼,王爺不是對你挺好的嗎?”
段如錦神色很快就恢複正常了,“王爺的確待我挺好,女兒會努力的。”
楓霓郡主這才放心。
用了晚宴回府,段如錦扶著微醉的君赦蒼溫聲說道:“王爺該去休息了。”
君赦蒼點頭,段如錦就扶著他往自己房裏去,經過一處空院子,君赦蒼突然停下了步子,那院子裏點著兩盞燈,段如錦素日也注意到這院子景色頗好卻並無人居住,看君赦蒼停住步子,有些訝異地喚道:“王爺,出什麼事了?”
君赦蒼拂開她的手推門進去,一個穿著淺碧色衣裙的女子正站在月亮底下,他靜靜地看著那個身影,好像在看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一樣。
多少次,他都隻是遠遠看她的身影,不能輕易上前去,避免給她帶來麻煩,可這個身影卻永遠不屬於這裏
“大膽,你是何人,深更半夜在此裝神弄鬼?”段如錦冷喝一聲,“管家呢?”
女子身影一顫,緩緩轉身,君赦蒼回神來,竟然是雲衣雪。
雲衣雪神情清冷,麵上帶有微微的惆悵,“臣妾見過王爺,本無心驚擾王爺,隻想來祭拜一下陌姐姐罷了,還請王爺恕罪。”
祭拜陌清璃?君赦蒼眼眸一定,也是,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已經是死人了,他的側妃陌清璃已經死了,他再也不可能再將她尋回了,她也肯定不願再回來了。
“這麼晚了,你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君赦蒼轉身離開,段如錦看向雲衣雪,嘴角緩緩勾出一絲嘲諷的笑。
雲衣雪眼睜睜看著君赦蒼離開,又受到段如錦的奚落,氣得麵色漲紅,回身打了雲曼一個耳光怒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不夠丟人現眼的。”
雲曼委屈地說:“奴婢去請王爺的時候,王爺走在這裏還專門停留了呢。”
“王爺,喝杯熱茶再睡吧。”段如錦端著熱茶上前道。
君赦蒼點了點頭,接過來飲了一口,放下杯子,臉上還帶著抑鬱。
夜裏,段如錦看著已然沉睡的君赦蒼,秀目盈盈中帶出一縷哀愁,白日母親說要她早日生出子嗣,可君赦蒼根本不近她的身子,她是女兒羞於啟齒此事,也擔心君赦蒼是顧忌她嫁過一次,並不敢多問此事,但眼下也是情勢逼迫,她不由有些惴惴不安起來,看著睡夢中君赦蒼英俊的麵容,段如錦歎息一聲。
“臣洛子商攜妻子雲溪郡主拜見娘娘。”新婚之後洛子商再入後宮,身邊跟著已做婦人打扮,笑語嫣然的寧雲溪。
上官芸端坐高座,看見他們二個也是露出了微笑,“都起來吧,賜座。”
“多謝娘娘。”二人落了座。
“難得你們有心,來看看我這個大閑人,可見過你父親了?”上官芸問寧雲溪。
寧雲溪淺淺一笑,“不曾拜見父親,心中記掛娘娘,所以便先來拜見娘娘了。”
“這必定又是你父親的主意吧,難為他想得那麼周全,不過本宮也並不挑這個理,你們小夫妻自便就是了。紅葉,把本宮的青鸞玉佩取來,這玉佩跟雲溪今日的衣服正搭。”
聽見喚紅葉的名字,寧雲溪緊盯著那個緩緩走來的女子,眼眸中多了一絲冷意,洛子商看著陌清璃,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走路不急不緩,手裏的玉佩奉到寧雲溪麵前,寧雲溪淡淡道:“多謝紅葉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