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赦蒼很自然地笑了笑,“這就是月兒,我的未婚妻。”說著指著鄭子蕊介紹,“鄭老板,海上洛家的二當家。”
陌清璃上前來笑著說道:“鄭老板,聽說是你們家負責我們的采辦,真是辛苦了,到我們大喜的時候,鄭老板可一定要賞光還喝喜酒啊。”
鄭子蕊看著女子眼中滿滿的幸福,心中一時間有些酸澀,她揚唇一笑,“一定要去,這麼大的喜事,我也想見識見識,不過不知道陌夫人怎麼會那麼巧出現在這裏,我還以為你會在陌家的新房那裏呢。”
陌清璃笑了笑,“我是個愛鬧的性子,不喜歡在那裏呆著。”
“還好意思說,竟然敢偷偷溜出來,真是慣得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是不是哪一天我一眼沒看住你,你就要溜之大吉了?”君赦蒼坐在上麵麵上表情一冷,嚴厲地說道。
陌清璃被他這樣問的有些心虛,轉身上前坐在君赦蒼的身邊說道:“我這不是沒事嘛,幹嘛那麼嚴肅啊,就你那些垃圾護衛,怎麼可能攔得住我,你還要他們去保護我。”
“等我回去就好好找找,招來天下最厲害的護衛,看看能不能保護得了你。”君赦蒼給她夾了一筷子的菜,笑道。
陌清璃也笑了,她神氣地說道:“那你盡管去找吧,反正我現在在船上,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你總不能把我趕下船去吧。”
“你既然要來,為什麼不早點開口說,早點說,我就能帶你一起來了。”君赦蒼說。
陌清璃笑了笑,“自己一個人玩著最自在,你不要總覺得我長不大,你看鄭老板不過也是個弱女子,都能在海上做生意,我不過是遊玩一番,又算得了什麼大事呢。”
鄭子蕊端起酒杯含笑不語。
君赦蒼搖頭,不讚同地說道:“鄭老板是做海上生意起家的,這海上人家走起來就跟我們走在陸地上一樣,鄭老板為人幹練,心細如塵,你凡是做事都冒冒失失的,我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出去呢?”
鄭子蕊笑道:“陌公子對陌夫人真是事事上心,隻是陌公子這樣誇我倒是讓子蕊不好意思了,子蕊還是差點葬身魚腹,若不是陌公子仗義相助,哪裏還有可能坐在這裏,聽陌公子的誇讚。”
“鄭老板不必謙虛,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我們的船也隻是僥幸躲過了風暴最厲害的時候而已,若是我們落水,鄭老板也一樣會搭救的吧,如今又何必如此客氣呢?”君赦蒼說道。
鄭子蕊笑了笑,抬起杯子說道:“陌公子仗義相助,救命之恩難以報答之外,我也欽佩陌公子的膽色氣魄,所以敬你們一杯酒,提前祝你們兩個能夠真心真意,白頭到老。”
“鄭老板客氣了。”君赦蒼舉杯應道,陌清璃也拿起了杯子,笑著一飲而盡,但似乎不擅長飲酒,陌清璃一下子嗆住了,這邊君赦蒼連忙一臉擔憂地來照顧她。
鄭子蕊在一邊看著這親密無間一對的兩個人,眼前不自覺浮現出鄭子明的身影來,如果子明沒有死,那她與他在海上是不是也是這麼逍遙自在地活著。
她在座下想象著她和鄭子明往日的點點滴滴,不覺心中苦澀,對於當初的堅持,尚且沒有多少底氣肯定,不知道對錯,全憑任性,結果子明葬身大海,養父簡直要撐不下去,偌大一個鄭家差點因為她而家破人亡,即便她一生不嫁,毅然扛起鄭家的生意,但對於子明,無辜的子明,她深愛的子明,鄭子蕊始終抱有愧疚。
她一杯一杯地喝著自己的酒,眼前的人有多開心,她心中就有多懊悔。
“鄭老板,我敬你一杯。”陌清璃見鄭子蕊隻是一個人在那裏喝酒,擔心是他們二人唐突了鄭子蕊,連忙笑著走過來道。
鄭子蕊擺了擺手笑道:“我一個人喝著最自在,陌夫人實在不用顧忌我。”
小屏也在一邊適時地說道:“陌夫人,你不用擔心,我們二當家就是喜歡一個人喝酒的。”她這麼說是避免讓身為東道主的他們感覺怠慢客人而尷尬。
酒沒喝多少,鄭子蕊已經有些醉了,陌清璃便連忙交待小屏把鄭子蕊給送回房間,好生服侍。小屏對於已經改換了身份的陌清璃並沒有多少懷疑,石蘭估計在她心中都沒什麼存在感了吧,陌清璃見小屏是這個反應,倒有些放心。
宴席撤過之後,陌清璃要起身回房,君赦蒼一把拉住她的衣衫笑道:“夫人,這是要去哪裏?”
聽他略帶醉意的聲音低低叫著自己夫人,陌清璃心中一軟,但麵上並沒有多少表情,“我要回去休息了。”
“那剛好,一起吧。”君赦蒼站起來說道。
陌清璃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呢,誰跟你一起啊。”
“當然是你了,你是我的夫人嘛。”君赦蒼無辜地說道。
陌清璃盯著他說道:“喂,你別忘了,我們還沒成親呢。”
君赦蒼要做洛家的生意正是以即將大婚為由,所以即便她假扮著他的未婚妻臨月,但也不是他正經的妻子,他想跟她共房,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能住下,說說話總沒什麼的吧。”君赦蒼見她這麼認真,難得有些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