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硯的準備的確不錯,這二人素來是麵和心不合,但是為了洛家,他們卻又能站在一條線上,互相配合,隻能從內部拆了洛家,鄭子蕊跟洛不絕近期應該就會回到一線島,你吩咐眾人必須萬分的小心,不能露出任何馬腳。”君赦蒼說道。
段子秋點點頭,詢問道:“那我們眼下就以靜製動?”
“以逸待勞吧,我還有一場好戲要唱,不過得他們回來跟我配合上。”君赦蒼說,他是最後徹底挑撥鄭子蕊和洛不絕的那根火苗,將洛家從內部燃燒起來熊熊大火,把一切都燒得幹幹淨淨。
“二當家,馬上就要回去了,咱們現在什麼都不做嗎?”小屏在船上,眼看著鄭子蕊每日都親自燉補藥給洛不絕,心中不由地焦灼起來。
鄭子蕊說道:“我已經命人去商路上接應,雖然我們的貨大部分被扣了,但他們人還算機警,並沒有被抓住多少,況且都是些小魚小蝦,跑得很快,過些日子就能回到島上,到時候我要一個一個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屏說:“那咱們要做好準備,以免狗急跳牆。”
“你這丫頭。”從一開始小屏說話的時候,鄭子蕊的不能接受,到現在轉為平淡,看來鄭子蕊的心態也調整過來了,如果真的是出了內鬼,不管這個內鬼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她也一定要拔出來,斬草除根。
洛不絕這些日子過得並不如意,因為鄭子蕊每日都送來補藥,他是一口也不敢喝,生怕自己喝完之後死掉,鄭子蕊直接來了個重傷不治,他的死就這麼不明不白蒙混過去了。
當然博陽勸他放心喝,因為現在鄭子蕊還不敢對他做什麼,畢竟洛不絕還是有很多親信都在洛家,若是他不明不白死去了,那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回到一線島已經是十日後的事情了,趕在風雨到來之前,總算是靠岸,天邊的陰雲層層,洛不絕看著天說道:“一場大風雨就要來了,這場風雨之後,不知道我們的商船能挺過多少。”他的聲音裏透著許多的無奈,博陽都聽在心裏。
“三當家沒事了,三當家回來了。”手底下的人看著船靠岸,洛不絕從船上走下來,一個個都熱淚盈眶,趕緊奔了過來。
洛不絕彎彎唇角,看著這些昔日的部下這麼激動的樣子,心中也激動起來,對他們點了點頭說道:“天不亡我,總算是能活著回來了。”
“三當家的身子怎麼樣了?二當家傳信回來說一直在好生將養著,我那邊才燉了參湯,是上等的紫皮參,現在給三當家端來。”
“這湖州的巡撫真是冥頑不靈,我們絕對不與他善罷甘休,最好別有把柄落在我們手裏,不然非弄死他。”
“琉空國簡直是欺人太甚,連我們三當家都敢抓,還封我們的商路,我們與他勢不兩立,與君家人勢不兩立。”
手下紛紛在議論著,洛不絕突然抬眼看見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男子,那男子長身玉立,一襲月白色的長袍華麗非凡,腰間佩戴著玉佩,氣宇軒昂,眉目如畫,是絕對不屬於洛家的那種氣概。
洛不絕不禁問道:“島上來了客人?”
君赦蒼遠遠地站在那裏,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淺綠色衣裙的女子,那女子也是容顏秀麗,溫婉如玉,二人都是站在鄭子蕊的麵前。
“那是二當家請來的貴客,也是三當家這一次走貨的客戶,是陌家的公子,帶著未婚妻子本想去南海尋找異寶,是二當家極力邀請來的,在島上也住了好些日子了,前些日子本來要辭行,二當家忙著去接三當家,就暫時留在了這裏,怕是要跟二當家當麵告辭呢。”手下人連忙說道。
洛不絕抬眼看了眾人,不禁皺眉問道:“桑民呢?”
一說桑民,眾人有些不自在,洛不絕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桑民走貨的時候遭遇了風雨,耽誤了散貨,被二當家問責後心懷不忿,還想入夜去襲擊二當家,被二當家的護衛當場殺了。”手下人說。
“什麼?”洛不絕心頭一下子緊了起來,他抬眼看向遠處的鄭子蕊,眼眸裏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在洛家,誰敢去殺鄭子蕊,還是因為被治罪殺的,這理由在他現在看來是如此的荒謬,若說其中沒有門道,誰會相信。
“二當家能夠平安歸來,我也能夠放心了,這風雨那麼大,海上真是危險啊。”君赦蒼看著鄭子蕊說道。
鄭子蕊顯得有些無精打采,麵對君赦蒼的問候還是笑著說道:“承蒙陌公子的牽掛,我們也是一路加急,揚帆趕回來的,這些日子都是我怠慢貴客,陌公子不要見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