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大不了我們做亡命鴛鴦。”君赦蒼一把摟住她的腰無賴地笑道。
陌清璃被逗笑了,靠在君赦蒼的懷裏有些惆悵地說道:“我都有些後悔,當初離開是不是一個錯誤,我隻是不想讓你再為我難過,沒想到反而連累你又因為我身陷險境。”
“你才認識到啊。”君赦蒼不滿地說道。
陌清璃頓時立起了眼睛,“我隻是胡亂說說的,你還想當真啊?”
“難道不是錯嗎?”君赦蒼盯著她問,“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和依靠嗎?為什麼一有事,你就要想著第一個把我推開?”
陌清璃被他那一雙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她移開目光,“我隻是習慣了依靠自己而已。”
“你早就不是你的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你是朕的皇後,你是我君赦蒼最真心愛的女人。”君赦蒼抓住她的手認真地說道。
陌清璃連忙捂住他的嘴,小聲說道:“你在這裏胡言亂語些什麼,要是被別人聽到了,我們就完了。”
“你放心吧。”君赦蒼笑了笑,“外麵都是我們的人,我又不是孤身犯險的傻瓜,很快我們就能回去了。”
陌清璃懷疑地問道:“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君赦蒼問。
的確是沒有,這個男人雖然一開始很討厭,但是他隨口說的話都像諾言一樣被遵守的牢牢的,不然陌清璃也不會看上他。
陌清璃靠在君赦蒼的懷裏,枕在他的肩上,段子秋這邊拿著信進來,正撞見這一幕,唬的立刻捂住嘴轉身就走,陌清璃看著段子秋慌不擇路避開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這哪裏還是煙花之地常客的主該有的風範,分明是個清純小丫頭的做派嘛。”
“你是沒見他在老子麵前慫成什麼樣子,那老老實實背書的樣子,比學院裏的孩童都要聽話懂事呢。”君赦蒼很不厚道地扒段子秋以前的糗事給陌清璃聽,陌清璃聽了抽搐嘴角,很配合地笑了兩聲。
這一下午就這樣什麼都不做,隻是簡單地嬉笑說話,竟然是那麼的恬淡自然。
段子秋這邊再進來的時候,偷偷摸摸看著,看見屋子裏隻有君赦蒼一個人,總算是進來了。
“瞧你那點膽色,出什麼事了?”君赦蒼問。
“家書來了。”段子秋說,呈上一封書信。
君赦蒼拿到書信,慢慢拆開,裏麵隻是尋常的內容,他拿著信,拿著之前寫家書的無色液體在紙上輕輕刷了一層,上麵的字跡慢慢顯現出來。
君赦蒼看到信箋內容,微微有些變色,他迅速把信燒掉說道:“鄭子蕊去京城。”
“什麼?這個時候她去京城做什麼?”段子秋驚訝地說道。
君赦蒼說:“如果京城還有什麼值得鄭子蕊冒險進去的話,恐怕隻有洛子商的陵墓了。”
“那她帶著博陽去,就是為了找到洛子商的地方嗎?”段子秋問。
君赦蒼點頭,“洛家應該沒有比博陽更精通洛子商在京中的居所,我們當時雖然查出來了一批,但是並無太大效果,狡兔三窟,他地下肯定還有什麼未曾來得及轉移的東西,而鄭子蕊一定要去取。”
“那我們應該趕緊埋伏人,估計哥哥肯定也都盯著你呢。”段子秋頓時露出激動的神情,他一個花花公子天天被困在這裏。
琉空的京都是那麼的繁華,各式各樣的店鋪開在大當街上,各色的商品琳琅滿目,海邊的魚蝦水產都不少,各地的瓜果菜色,五色的招牌旗子在風裏飄搖,臨近年關,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放鬆。
“有勞這位小哥,我們家夫人要取一千兩銀子,還請帶路將錢取出來,我們趕著時間呢。”錢莊門口,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姑娘拉住門口的夥計說道。
夥計一聽一千兩,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在看站在這位丫鬟身後的女子,已經是婦人打扮,麵容美麗清秀,看不出來年紀,若不是周身帶著一股風流韻味,真的跟二八少女一樣清純。
“有勞這位小哥了。”小屏說道。
夥計嘿嘿笑道:“不礙事的,不礙事的,您快裏邊請吧,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鄭子蕊就帶著小屏和博陽走進了錢莊,她的動作很小心,因為總是覺得派人在窺探她。
好在是京都這樣的大地方,隨便一個錢莊不至於連一千兩都拿不出來,鄭子蕊很快就憑著鄭家在暗中利用他人身份所辦的信物,從幾個錢莊那裏取走了數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