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白費力氣了,我點了迷香,所有人都睡得昏昏沉沉的,你也別想說話。”夏湘苓笑著抬手緩緩撫過趙浩的臉蛋,趙浩身子瑟瑟發抖,不知道夏湘苓這次過來又要做什麼。
“你別擔心,我不會多動你的,隻是故地重遊一番而已,如今家中劇變,這裏本不該是他們的地方,他們卻想搶奪走,我們主子已經被害死了,還想讓我們這些部下眼睜睜看著她蠶食我們的地盤嗎?”夏湘苓目光裏流露出怨恨,“告訴你爹,讓他守好本分,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話該說,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趙家。”
說完這些話,夏湘苓帶上蒙麵的方巾閃身離開。
深夜的錢莊燈火還明亮著,因為晚上是查賬的日子。
君赦蒼端坐在房間內,夏湘苓閃身進來說道:“一切順利,我那番話明日肯定會傳到趙日成的耳朵裏,他隻要略微想想,肯定能把想象成洛不絕的部下,不願意看見永城落在鄭子蕊的手中,所以借著趙浩給他示威。”
“他倒是暫時想象不到這些,隻會把這個想成洛家的內鬥,畢竟與他會麵,給他解藥的可不是他所熟悉的洛不絕的手下。”君赦蒼說,“但是他心疼趙浩,以防萬一肯定要找鄭子蕊問個明白,這些日子,你加緊盯著郡守府,趙日成但凡有什麼動作,我們都要把握住。”
夏湘苓說道:“放心吧,郡守府裏本身就有我們的人,絕對不會漏掉任何蛛絲馬跡的。”
君赦蒼笑了笑,“你還真敢說,趙日成遠比你所想象的厲害多了,不然永城這麼些年也不會任他興風作浪,還被百姓認為是青天大老爺,此人目前隻是蟄伏著,但不是尋常之輩。”
夏湘苓警惕地說道:“是,我明白了。”
“什麼!”趙夫人大清早來探望趙浩,聽趙浩訴說昨晚上的驚恐遭遇,嚇了一跳,拉著趙浩趕緊仔細看看。
“娘,你別著急,我沒事,她沒對我動手,隻是警告我了一番,然後有話轉告給我爹,我聽不太懂。”
“有話給你爹?”趙夫人狐疑地看著趙日成。
趙日成緊皺著眉,吩咐所有人都嚇去,對趙夫人說道:“你也下去。”
趙夫人說:“什麼事神神秘秘的,連我都不能知道嗎?”
趙日成放緩了語氣,拍拍趙夫人,連日來她為趙浩的事也是操碎了心,整夜整夜都睡不著覺,他也有些心疼,這些事並不適合讓趙夫人這一個內堂婦人知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也看出來這些事,跟洛家斷不了關係。
等趙夫人離開去給趙浩看參湯的時候,趙日成坐在趙浩身邊說道:“昨晚上出了什麼事了?”
趙浩想起來尚且瑟瑟發抖,他把夏湘苓說得話給趙日成說了一遍,趙日成擰眉,“難道真是洛家的人。”
“洛家的人不是要跟咱們合作,還把解藥給了我呢?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趙浩不理解。
“聽你這話中所說,似乎是洛家的人,但又像是洛家的仇人,難道洛家又出什麼事了嗎?”趙日成琢磨著,眼看著趙浩受到了驚嚇,,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問問了。
“趙日成又來咱們的點心鋪子買點心了。”小屏彙報道。
“又出什麼事了?”鄭子蕊皺眉。
夏湘苓入郡守府的時候用了迷香,沒有驚動任何人,這件事隻有趙浩一家三口知道,所以鄭子蕊並沒有得到消息,不知道趙浩後來出的事。
“難道是趙浩出了什麼問題,想要來找我們,趙浩之前被人抓住施了鞭刑,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更不知道是誰動的手,難道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嗎?”小屏問。
鄭子蕊說:“我也奇怪,這一次我們就不去了,你去安排人去,趙日成要是耍什麼花招,讓他有個應對,其他的隻管先記住,回來再告訴我。”
小屏點點頭,轉身去辦。
趙日成那邊得到了消息,立刻就趕往約定的地點,是海邊一艘停泊的小漁船。
“趙大人不知道有什麼事要找我們?”鄭子蕊安排的人看見趙日成低調地過來,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我想知道洛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趙日成說。
“哦?”那人有些疑惑,“出什麼事了,我們洛家的事難道還能影響永城嗎?”
趙日成說:“實不相瞞,是昨晚上我們郡守府又出事了。”
他把那段話重複了一邊,那人瞬間變了麵色,站起來說道:“這件事的確事關重大,我需要立刻回去稟報主子,趙大人且等我消息吧。”
說著那人急急喊住船家靠岸,上岸健步如飛,走得好像離弦的箭一樣,趙日成還要追上去,那人已經不見蹤影了,他也有些不安,看來當真是十分關鍵的事情,能夠讓此人都沒有了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