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璃也清楚這些,君赦蒼笑問道:“還要趕我走嗎?”
她白了他一眼,“趕得走嗎?”
“雖然趕不走,但是心裏肯定會不舒服,忙了一天了,難得過來,還要再攆人。”君赦蒼麵色有些鬱鬱,陌清璃嘴角抽了抽,“還生氣了嗎?真是小氣,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身為天子,還那麼小家子氣可不好。”
“要你管。”君赦蒼哼了一聲,“你也從來沒把我當天子看啊,有在天子麵前這麼攆人的嗎?”
陌清璃不自覺笑出聲來,勾住君赦蒼的衣帶說道:“那臣妾就親自來為陛下寬衣解帶如何?”
“那朕就勉為其難,再給你個機會吧。”君赦蒼抬著下巴高傲說道,隨即陌清璃撲上來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君赦蒼連忙抬手托住她的身子笑罵道:“饞貓,那麼著急幹嘛?”
饞貓,這個男人竟然叫自己饞貓。
陌清璃瞪了他一眼說道:“把你下巴要掉了可別哭。”
“母老虎。”君赦蒼淡淡道。
“那不咬你了。”陌清璃要從他身上下來,但是他托著她的腰,禁錮住她的身子,讓她掛在了他的身上,一下子下不來了。
陌清璃愣住了,然後晃了晃身子說道:“君赦蒼,你趕緊放我下來啊。”
君赦蒼才不聽她的,讓她剛才鬧騰,他恰好掐著她的腰,讓她的腿不得不勾著他的腰,上去下去都動不了,隻能喊他。
“你這人真是沒道理,大晚上跑到我這裏來找事。”陌清璃掐著他的耳朵說道,他笑道:“不找事,那我來做什麼,當然是要做事的啊。”
說著他拉著她就要往床上倒下。
陌清璃趕緊打掉他的手說道:“今晚不可以。”
“怎麼了?”君赦蒼疑惑地問道。
陌清璃說道:“身子不方便。”
他秒懂,說道:“是穢日啊。”
陌清璃立刻白了他一眼,經期就經期,還叫什麼穢日,男權社會的膚淺產物,按照琉空的規矩,穢日是不便迎接聖駕的,她看著他說道:“那你不是不能留在這裏了,你想去哪裏啊?”
“哪裏也不去,我才不在乎什麼穢日呢。”君赦蒼坐在床邊,自己給自己脫了靴子,然後翻身上床說道,“快點過來侍寢。”
“肚子疼。”陌清璃哼了一聲,坐在床邊慢悠悠脫鞋。
君赦蒼立刻站了起來,下床去蹲下身子親自給陌清璃脫鞋。
這要是換成別人,恐怕能驚訝死,而且是受寵若驚。普天之下,哪裏有人能讓君赦蒼放棄皇上的架子親自下來脫鞋子的。
君赦蒼自己也覺得有些不自在,但是麵對陌清璃,這些看起來瑣碎又貶低身份的事情,他總是做得十分自然滿足。
而且陌清璃的神色更是坦然,好像他做這些都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腳怎麼那麼涼。”他抓住她的腳放在掌心裏暖,陌清璃覺得腳底發癢,不由地笑著說道:”好癢啊,你不要碰了。”她抬腿要收回腳,但是君赦蒼抓得嚴實,他還笑著說道:“我應該讓人用玄鐵打造出來最堅實的鏈子鎖住你。”
陌清璃哼了一聲,收回自己的腳說道:“有些鳥,是關不住的,她們想飛,就有自己想飛的天空。”
君赦蒼撇撇嘴,“大晚上就開始念經。”
“才不是念經,你不能困住我,隻能跟我一起飛。”陌清璃靠過來,被他拉倒了懷裏,她撫著君赦蒼的臉說道。
“好,一起飛。”君赦蒼把她壓在身下就親。
“君赦蒼,你有完沒完。”陌清璃被親吻的有些呼吸不過來,她抬手捂住君赦蒼的嘴說道,“不要鬧了,大晚上很累的,快睡吧。”
“好,睡覺。”他從她身上挪了下來,轉而把她摟到了懷裏。
上官溫雪睡夢中突然睜開眼睛,一隻手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她身子一抖,抬眼看見黑衣人拉下自己的麵罩,正是秦世傑。
她鎮定下來,小聲地說道:“你怎麼又來了,那麼喜歡扮成黑衣人闖皇宮啊?”
秦世傑無所謂地笑笑,反正在這裏他跟在自己家裏一樣隨意,完全不擔心哪個不注意被抓了,再說了,皇宮的禦林軍當真技術不怎麼樣,都是白白吃空餉的,他都完全不放在眼裏。
“困不困,睡那麼早。”秦世傑坐在她的床邊問道。
上官溫雪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我心中擔憂菱果,始終睡不著,不知道她一個人孤零零在宮外過得如何了,她這樣的身份,此時上官家怕是容不下她的。”
秦世傑知道她牽心這個,他今天過來也是專門跟是上官溫雪說這個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