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呢?”看君墨臨那麼難受,君赦蒼立刻大聲吼道。
“太醫來了。”這太醫署距離東宮還是有段距離的,所以沒有君赦蒼和陌清璃趕來的快。
太醫來看了之後恭敬地說道:“啟稟皇上,娘娘,太子這是吃壞了肚子,傷了腸胃,所以才會腹痛難忍,等微臣開過方子之後,相信太子就會沒事了。”
“那你快去開方子。”君赦蒼擺擺手。
陌清璃有些狐疑,湊到了君墨臨身邊溫聲問道:“墨臨,你怎麼樣了?”
君墨臨疼得恍惚間看見了陌清璃,眼眶一熱,在上官芸之後,君墨臨也就跟陌清璃還算親近,可惜之前陌清璃死了,在他現在疼得恍恍惚惚的時候看見了陌清璃,君墨臨一下子哭了出來,邊哭邊喃喃道:“母後,是不是兒臣就要死了,才能見到母後的。”
“傻孩子,你在胡說什麼呢,母後回來了,母後一直在。”陌清璃摟著他,早已經紅了眼圈。君墨臨之前入宮的時候陌清璃也照料過一段時間,彼此也是很有感情的,看著君墨臨小小的的年紀在這個深宮之中小心生活,心裏敏感而又容易受傷,一次生病就那麼軟弱,讓陌清璃十分心疼。
君墨臨昏昏沉沉聽不清陌清璃的話隻是感覺在這個懷抱裏麵十分安心,靠著陌清璃不知不覺就睡去了。
陌清璃摟著他,等太醫那邊把藥給熬好之後,叫醒了君墨臨,喂他喝了藥,他們才離開。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陌清璃走在荷花池邊,看著那生出來的圓圓的小荷葉,頗有些惴惴不安說道。
君赦蒼有些疑惑,“怎麼了?”
“我總覺得墨臨此番腹痛不是那麼簡單,太子的膳食也太不當心了,怎麼出了這樣的岔子,平日裏的飲食不是都有層層把關的嗎?”陌清璃問道。
君赦蒼撫上她的肩膀說道:“你呀,這就未免有些杯弓蛇影了,墨臨頑皮,那些小太監們難免從宮外尋來些新鮮吃食,小孩子總有饞嘴的時候,一時消化不了也正常,隻是東宮以後的膳食要多加上心。”
她點點頭,但願如此。隻是心頭那驚慌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好像當時顧裕木要離開的時候,她也隱隱有這種不祥的預感。不過現在她可是固陶國的公主,張楚膽子再大也不敢對她怎麼樣,而且君赦蒼是要出手對付張楚的。
“你也快些歇息吧,連日的趕路都讓你憔悴那麼多,這段時間好不容易能靜下心來,好好養著吧。”君赦蒼說。
這些日子的確是很辛苦,一路上陌清璃可不能隻坐在馬車裏當個與世無爭的小媳婦,她必須掌控著車隊的所有,能夠讓車隊在最安全的環境下前進,畢竟她那些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一路上路途遙遠,惦記的人可真是不少。
回到殿中後,陌清璃還真就沉沉睡去了。
君赦蒼擁著她也合了眼。
第二日早朝的時候,諫官就有人站出來要彈劾在這一次對戰之中不斷戰敗的武官,張楚站在百官之中,那些被彈劾的人都是他的親信,所以他根本什麼都說不了,他說任何話都有可能是在包庇那些人,而那些人之所以不積極抵抗,無非是遵從張楚的吩咐而已。
也有些跟張楚交好的文臣站出來反駁,要為那些武將開脫。
段子硯站在百官之首,身為太傅,他也比其他人更有資曆,此時看著下麵的人爭執不休,段子硯神情冷漠淡定,似乎根本不關注這樣的事情。
“段大人怎麼一聲不吭,難道段大人也覺得這些抗敵無果的人是無罪的嗎?”有人就不甘心,拉著段子硯說道。
其他人也靜了下來,想看看段子硯怎麼回答。
段子硯掃了他們一眼,淡淡立道:“我琉空才立皇後,皇後還是鄰國固陶的公主,你們一口一個敵人的,是想不尊皇後娘娘,還是想要兩國再起紛爭,到時候,難道是諸位大人上陣殺敵不成?”
那人被段子硯給噎了回來,對啊,現在固陶可不是仇人,固陶可是他們琉空現在的鄰國,現在滿朝文武撕來撕去,不知道的還以為琉空想要跟固陶再打起來呢。
一時間大家的議論聲反而漸漸止住了。
張楚頗有些意外地看著段子硯,段子硯這話無疑是讓他擺脫了當前的局麵。
君赦蒼看了段子硯一眼,他知道段子硯的意思,段子硯不在乎張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隻願意讓琉空在最短的時間內能夠修複戰爭所帶來的損失,有時候跟張楚的爭鬥根本不應該把段子硯給拉上,因為他的心裏麵隻有這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