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漓和君赦蒼就這樣趁著夜色離開了京城,沒有驚動熟睡中的城池,也無人知曉那偌大的皇城之內,最重要的兩個人早已遠去消失了。
離開了京城之後,君赦蒼就一路向東快馬加鞭的駛去,這一走就是整整四十天,來到一個陌生又遙遠的地方。
這天拂曉時分,君赦蒼將還在睡夢中的陌清漓抱起,她半夢半醒之間有些迷糊,以為來人是賊人,剛運氣想把對方擊退,就聽見了君赦蒼那略帶沙啞的嗓音傳來:"乖,不要亂動,"
她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清醒,便掙脫了君赦蒼的懷抱,隻見陌清漓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張美麗動人的俏臉上頃刻之間就不見半分的睡意,她那一頭極長的烏發慵懶的散落在肩上,幾根調皮的發絲輕輕的伏在了她的額上,那雙勾人心魄的丹鳳眼微微一眯,眼神有些清冷,帶著絲詢問意味的目光,盯著自己麵前的君赦蒼。
"我知道這些時日以來,路途顛簸,讓你都沒能好好的休息,不過現在把你叫醒自是有原因的。"君赦蒼牽起陌清漓的小手,就拉著她離開客棧,朝著巷口的馬車那裏走去。
陌清漓挑眉:"這一路走來,不是見到難民,就是流離失所的百姓,這幾日沒日沒夜的趕路,才見到了這比較安逸的小鎮,為何說走就走?"陌清漓把自己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
待到了馬車之上,君赦蒼溫柔的看著眼前的俏人兒解釋道:"此處距離下一個城鎮頗有一些距離,現在不連夜趕路,隻怕是到下一個城鎮的時候又是深夜。"陌清漓聽到這裏,有些煩躁的的皺了皺眉頭,想著這一路走來,所到之處皆是貧瘠清苦,百姓也是窮苦萬分,與西方近海之地完全沒有可比行,她也沒有了再這裏停留的意思,兩人在太陽升起之時,就離開了這座城鎮。
而這一趕路,就又是趕了整整一天,在這天正午時分就趕到了那平安鎮的一個小城鎮之中,多日的連番趕路,讓君赦蒼和陌清漓都有一些疲憊,看著陌清漓那近日有些消瘦卻強撐的小臉,君赦蒼的心裏十分心疼,便提議在這小鎮裏多休息幾日,將行程稍稍的放慢了。
陌清漓也是有些疲憊,於是很快就同意了君赦蒼的提議,在君赦蒼的帶領下,他們到了一處環境清幽的客棧。這個小城鎮裏的人大多都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自然也很少有人去過京城那等繁華的大城市,所以當陌清漓和君赦蒼出現在客棧裏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瞬不瞬的停在了他們的身上。
一向不喜別人隨意打量的陌清漓,麵上閃過一絲不耐煩,眼光有些冷厲的在那些看向自己的眾人身上飄過。君赦蒼看了看陌清漓的表情,就知道她隻怕是心裏不喜,他嘴角浮現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就讓那些癡癡看著陌清漓的人們突然打了一個冷顫,視線也不敢再看向陌清漓的方向。
君赦蒼有些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就拉著陌清漓到了客棧前台,那掌櫃的是個眼尖的,想著這由南往北來來往往的人自己也見過不少,可是又有那一個人能與自己眼前的人相提並論?且不說那男子周身的攝人氣勢讓人無法忽略,就是那傾城之姿的姑娘,身上也自帶了一種高貴冷豔的氣質,讓人不得不為之震撼。
"兩位客官這是要小店蓬蓽生輝啊!想不到小的今日居然能見到像二位這樣的大人物,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那掌櫃的笑的一臉諂媚,低頭哈腰的對著陌清漓二人拍馬屁。
陌清漓沒有說話,可是那眼睛也露出了一絲煩躁的意味,君赦蒼嗤笑一聲:,去準備一間上好的房間,再做一桌好菜來。"
那掌櫃的幹笑一聲,知道自己大約是惹著麵前的這位公子不快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連忙招呼小二,帶著君赦蒼和陌清漓去了一間上房,又自己親自去廚房吩咐人準備了飯菜。那小二看自家一向摳門市儈的掌櫃的,居然這麼熱情的對待君赦蒼等人,有些不解。
"掌櫃的,你幹嘛對那對男女那麼好?難道就是因為那男的長得俊俏,女的長得好看?"那小二居然就像是十分好學的學生一般,一臉茫然的來問掌櫃。
那掌櫃的一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蠢貨,你以為老夫和你一樣傻是不是?那來人的周身上下皆是高貴氣質,那裏又是你這等蠢材能看出來的?"。看著有些苦惱的小二,他又自言自語道:"罷了罷了,我和你這傻子說這些幹嘛,總之那兩人是貴人啊貴人。"話音隨著掌櫃的走遠,漸漸消散在空氣中,徒留那小二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