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絡腮胡子的男子大步走了上來,看著他們,語氣有些抱怨的說道:“小姐和公子怎麼一進了這月牙城就把我這辛苦帶路的人給忘了?”
陌清漓挑眉,微微一笑的回答道:“壯士這可是誤會我們了,我隻是太久沒有見到這麼繁華的都市,這一時有些情不自禁,這才一時間沒有注意到你,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聽著陌清漓這麼一說,那人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一點,隻見他突然眼珠子轉了一轉,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看的陌清漓和君赦蒼心裏都對他多了一個心眼,那人笑嗬嗬的向君赦蒼和陌清漓介紹這月牙城裏的景象。一路人馬邊走邊說,看上去氣氛十分和諧。
那人說道:“你們二人是第一次來這個城裏,對這裏也不太熟悉,不如還是和我們一起如何?我知道這城裏的一個客棧,環境十分清幽,你們意下如何?”君赦蒼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雖然看上去漫不經心,可是那眼底深處卻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君赦蒼心裏冷笑,想著不如跟去,看看他打的什麼鬼主意,於是欣然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陌清漓三人跟著那些人去了客棧安頓,那些人包了整個三樓,而陌清漓與君赦蒼要了一間二樓的上房,小木則睡在了她們隔壁的次房,都有一些疲憊的三人,在草草的洗漱吃飯之後,就想上床好好休息一番。可是事情往往不向她們所期望的那樣發展。
陌清漓在房間裏收拾行李的時候,突然之間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她有些不太放心的對君赦蒼說道:“赦蒼,不知道為什麼,我進了這家客棧以後,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你可有發展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
“我也發現了不太對勁,你可看出來,那幫人馬的心思?那些人不知為何,似乎很希望我們跟著他們來此投宿。”君赦蒼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陌清漓。陌清漓一聽,眉頭緊皺,她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的簡單,可是問題出在哪裏呢?
陌清漓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房間一定有問題,她一向對自己的感覺十分的相信,這走著走著,陌清漓就發現自己有些頭暈,她定了定神,突然眼睛微眯,快步走到了那房間裏的花瓶旁邊。
陌清漓用手把那花瓶移開,就看見了壓在花瓶下麵的迷藥,她冷哼一聲,看向了君赦蒼:“你看,這怕是那些人給我們準備的迷藥。”君赦蒼一看,眼裏閃過冷意,陌清漓不在久等,就又把這個消息偷偷的告訴了小木。
小木來到他們的房間後,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他緊張的問陌清漓:“小姐我們該怎麼辦呀?想不到那些人居然是壞人,想要謀害我們,他們那麼多人,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
聽出小木語氣裏的擔憂與害怕,陌清漓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裏充滿了冷意:“怕什麼,他們這麼用心的為我們準備這份大禮,我們不配合一下怎麼對的起他們?”
看著陌清漓臉上的表情,君赦蒼有些了然的問道:“清漓,你的意思是我們不如將計就計?”陌清漓看了君赦蒼一眼,對他點了點頭,君赦蒼麵露微笑,顯然也是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隻有小木一頭霧水的看著陌清漓和君赦蒼,有些不明所以。
陌清漓看著小木那副茫然的模樣,忍不住的咬牙切齒道:“你個笨蛋,這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嗎?”小木有些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看的陌清漓有些哭笑不得,罷了罷了,她和他計較些什麼?知道自己護著他,他便能一世平安,不是嗎?
就這樣,陌清漓,君赦蒼,小木三人這天晚上一動不動的趴在了桌子上,就像睡著了一般,呼吸平穩,氣息平和。
大約等了有一盞茶的功夫,房間裏的門嘎吱一聲響了,陌清漓心裏知道,這是有人進來了。
“老大,你看他們這是藥效發作了吧?這都睡成死豬了。”一個略微有些尖銳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陌清漓三人的耳朵:“不錯,看來這次的藥效時間提前了,這兩人都不是普通人,想必這次能買個好價錢。”說話的人正是那絡腮胡的男子。陌清漓心裏細細分析他們說的話,想著難道這些賊人把我們迷暈就隻是為了賣錢?她的心裏有些不解。
“你和小六去把他們三個綁起來,先把他們給我關到後院的籠子裏麵,”那絡腮胡子的男子對著手下吩咐完後,就大步的離開了房間。陌清漓隨後就感覺有人來到自己的身邊,她忍了又忍,才沒有出手把正在綁著自己的男子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