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玉端起茶杯飲了一口,又繼續說道:“哼,那個冒牌貨,我說了些假話他都沒有察覺出來,隻知道一味的點頭說是,那些隱秘的事情,他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就這麼輕輕一試,便知道他的真偽。”
聽到此處,段子硯微微眯眼,他在心中略微思索,又低聲說道:“依你之言,我看那個冒牌貨隻怕隻能知道大概的事情。”
聞言,段子玉同意的點了點頭,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一直一言不發的陌清璃,他清咳一聲道:“你說的對,我看他隻是知道大概是情況,具體細致的他便什麼都不清楚了,隻是……”說到此處,段子玉微微停頓,皺眉道:“隻是不知道真正的赦蒼去了何處,可是安全。”
陌清璃抬眸,亦是看著段子硯。
段子硯安慰的拍了拍陌清璃的肩膀,看著她掩藏不住的擔憂之色,隨後便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們兩個先不要太過於擔憂,我猜測赦蒼現在應該是安全的,並且在宮中的那個冒牌貨他很有可能知道赦蒼的下落,而他們既然想要演戲,假扮赦蒼,便要將戲做全套了,所以他們會在城中四處打聽關於赦蒼的事情,而今聽了子玉的話,他們隻能說出大概情況與事件,那便是說明這幫人在城中的耳目十分有限,甚至可以說是不足。”
段子硯的聲音就像是一道安撫劑一般,讓陌清璃不安的情緒微微平複下來。聽到此處,陌清璃終於開口說道:“如此說來,那便是這幫人的人手不夠了?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就著他們的這個弱點,想辦法突破?”
聞言,段子玉也忍不住在一旁附和著,隻見段子硯伸手敲了一下段子玉的額頭,看他不滿的輕揉額頭時,段子硯才對著陌清璃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個方法不可行,一來是我們不了解敵人真正的實力,不可以冒然行動,若是逼急了對方,怕他們會做出對琉空不利的事情,這次若不是你回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他們在琉空待了那麼久,難保他們沒有調查到琉空的一些密事,這是其一,其二則是假的君赦蒼現在在宮中處理著朝中大事,而真正的君赦蒼還不知道身在何處,你想想想看,如若就這麼戳破他,會不會讓朝中動,亂。”
段子硯細細分析著,陌清璃越聽,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好處理。還沒等她開口說什麼,一旁坐著的段子玉卻是忍不住重重的打在桌子上,讓那青瓷杯中的茶四處飛濺出來,將勾花桌布的顏色潤深,也讓陌清璃纖細的手指上沾染了些許濕意。
陌清璃皺眉看去,卻聽到段子玉有些憤慨的嗓音傳來:“可惡,這也不可,那也不行,莫不是會讓那群人覺得我琉空無人好欺負嗎?”段子硯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
“子玉,你先不要著急,這個方法自然是有的,隻不過要從長計議了。”陌清璃微微挑眉,她咬了咬牙,最後看著段子玉與段子硯正色道:“行了行了,你們兩人不用再說了,話說到這裏,也沒有一個解決辦法,現在赦蒼下落不明,我是再也呆不下去了,我現在就想辦法進宮打探消息,在這樣下去的話,我怕自己真的會堅持不住。”
陌清璃的聲音裏透著決裂,也帶著堅定,這讓段子硯知道,這一次的陌清璃是鐵了心要入宮的。
果然,隻見陌清璃說完這話,便起身走到門口,正要開門時又被段子硯給拉住了手臂,陌清璃看著他的動作,微微挑眉:“放手,這下次我說什麼都要入宮。”段子硯搖了搖頭,堅持道:“清璃,你現在連宮中是個什麼狀況都不清楚,你讓我如何放心你入宮,不行,我不能讓你就這麼進去送死。”
聞言,陌清璃眼中閃過一道不耐。
段子玉看著他們二人的僵持,突然笑出聲來,段子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卻見他依舊麵色不該的起身,走到了陌清璃的身旁,突然正經的開口說道:“清璃,實話告訴你,我是支持你回宮的,隻是你必須要聽我把話說完,不然正如子硯所說的那樣,就這麼冒然進宮,你可能會遇到危險。”
陌清璃雙眸微眯,段子硯卻趁這個時候將她一把拉回了內室,三人坐下之後就陌清璃有些妥協意味的開口問道:“你要和我說什麼事情,還不快說,就會賣關子。”
聞言,段子玉斂了斂神色,看著陌清璃,有些意味深長的開口問道:“清璃,這麼久沒有入宮了,你可是還記得初裳與興安。”聽到此處,陌清璃忍不住的白了段子玉一眼,她怎麼可能不記得他們二人?段子玉這算是個什麼問題。看到了陌清璃的眼神,段子玉絲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又緩緩的開口說道:“哎,隻怕他們現在是十分的想念你在的日子啊,至少還有人給她們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