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邊,那二位使臣聽了“君赦蒼”的話,兩人又走到一起,悄聲的說著什麼,“君赦蒼”看著他們的動作,心裏有些沒底,生怕這人不懂變通,一定要此刻去見陌清璃。若真的是這樣,他隻怕真的是無法應付他們了。
就在假的君赦蒼心中打鼓的時候,那二人便齊齊的走到了他的麵前,頓了頓,繼而開口說道:“皇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二人便等著了,隻是我還是要問問清楚,當日,我們可是能夠見到皇後娘娘?”
聞言,他輕笑道:“那是自然,到時候你們定然會見到皇後本人的,”“君赦蒼”在心中暗自打算,離陌清璃的生辰還有幾日功夫,到時候真的陌清璃沒有,他還不會弄個假的陌清璃給他們麼?在心中打著如意算盤的“君赦蒼”此刻並沒有料到,他的計劃會因為自大而打亂,後麵的事情也不會如他所願。
得到了“君赦蒼”的口頭保證,那二人便也沒有留下的打算了,“君赦蒼”的本意是將他們安排在宮中休息,可不知怎麼回事,這群人偏偏要去驛站裏住。
心中雖然對此有幾分不解的“君赦蒼”,此時卻也沒有要挽留他們的意思,這樣的一群人,若當真住在宮中,隻怕他會被氣死吧。等到他們二人退下以後,“君赦蒼”便有些精疲力盡的靠在椅子上,又是忍不住深深的歎了口氣,見狀,段子硯走上前去,低聲道:“陛下,你可是還好?”
聞言,那假的君赦蒼便是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段子硯,語氣有些不善出言問道:“段愛卿,今日怎麼你的話如此的少?平日裏不是挺能說的嗎?”
聽到這裏,段子硯故意麵露驚恐,看著“君赦蒼”目光裏有些委屈,見他這般模樣,“君赦蒼”隻是冷冷的笑了笑,又繼續說道:“朕記得,今日朕找你來,便是來處理那兩人了,他們的態度你也是看到的,這般咄咄逼人,讓朕心中實在是有些氣不過,而你卻不出言製止,讓朕一張嘴,去和他們兩個人說。”
說到這裏,他又忍不住輕哼一聲,段子硯心中冷笑,麵上卻是小心翼翼地看向“君赦蒼”,他微微猶豫,繼而解釋道:“陛下,你可真的是誤會臣了,今日臣也說話了,隻是臣人微言輕的,那二人明顯是不買臣的帳,何況他們口口聲聲提到的都是皇後娘娘,臣一個臣子,又豈敢妄論皇後娘娘?”
段子硯的這番話,明顯讓對他還有幾分不滿的“君赦蒼”微微有些好轉,段子硯暗自觀察他的表情,見他果然被自己說動,便是微微挑眉。
“陛下,今日臣來他們二人,一定是有備而來的,說不定來見陛下時,想要說什麼話都是想好的,今日他們處處針對陛下您,臣隻怕是開口說什麼,他們也不會理會,還有可能變本加厲。望陛下不要怪罪微臣,臣也是沒有辦法啊。”
段子硯的口舌,可謂是十分了得,短短的幾句話,便讓“君赦蒼”對他放下了戒備,怒氣也是消散了一大半。
隻見“君赦蒼”走到段子硯的麵前,又細細的看了看他的神色,過了好一陣,才拍了拍段子硯的肩膀,他忍不住歎了口氣道:“如今這固陶國的人,我們是不可得罪的,隻是今日他們的態度實在是讓朕十分不爽,你說,朕乃是琉空國的皇帝,怎麼隨隨便便的一個小使官便敢對朕如此說話?”
他的話一出,段子硯便是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你若真的是君赦蒼,又有哪個人敢如此對你?不過是演了幾天皇帝,便還上癮了麼?
段子硯沉默不語,卻讓“君赦蒼”心中越來越煩躁,他看了看天色,突覺得此刻自己有些餓意,便擺了擺手讓段子硯下午時分,再過來與他商量關於陌清璃生辰慶典的事情。
段子硯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君赦蒼”,隨後便什麼也不曾多說的退了下去。
段子硯出了君赦蒼的宮殿以後,便急急忙忙的四處尋找陌清璃的下落,現在的“君赦蒼”要給她辦生辰典禮的事情,一定要想辦法先告訴陌清璃,讓她的心裏有個準備,好想辦法在典禮之上,給他們來一個大大的驚喜。
隻是這皇宮很大,與陌清璃分手的時候,段子硯也沒有詢問陌清璃會去哪裏,一時間隻有這般沒有目的的四處亂走。
當他走到了禦花園中,路過一處假山時,便人用強力給拉入山洞裏,他下意識的想要反抗,手還沒有抬起,便聽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別動,子硯是我清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