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赦蒼”看了一眼身後的太監,那太監便點頭哈腰的來到他的身旁,笑的一臉諂媚,小心翼翼的把托盤遞到了靜妃與他的麵前。
靜妃的目光緊緊的落在那盒子上,在“君赦蒼”將那盒子打開的時候,靜妃的呼吸也忍不住放輕了,心跳如鼓,她多麼害怕自己是在做夢,多麼害怕解藥不在。直到“君赦蒼”親手把解藥遞到她的唇邊,靜妃的心情才平複過來。
一口將“君赦蒼”遞過來的解藥服下,又喝了一口水,便在“君赦蒼”的注視下,點了點頭:“陛下,這個藥,臣妾服下了,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感覺,不過臣妾一直懸著的心卻是放了下來。”
聞言,“君赦蒼”也是笑了笑,看著靜妃難得露出的笑臉,心裏不覺軟了幾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以前的他,也絕對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和龍禦天多次鬧翻,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麼理直氣壯的與龍禦天頂嘴。
看著靜妃,他思緒飄轉。
靜妃如梅也是難掩激動,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剛才還在怨天尤人,卻不想,下一秒,真的讓皇上把解藥給找來了,這就說明了她不用去死了,她的孩兒也可以安全的來到這個世界,富貴榮華也都是她的。
靜妃突然坐到了他的懷裏,頭頂著他的下巴,聲音還有些輕顫:“皇上,今日早上的時候,你的神情那麼認真,臣妾便知道,臣妾可以相信你,你一定會救臣妾的。”
聞言,他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拍打著靜妃的後背,並不答話,靜妃又繼續說道:“這些日子,臣妾夜不能寐,每晚都在擔心,會不會今夜睡過去,明日一早就起不來了,臣妾不想這麼早就死了,臣妾還想要多陪在皇上你的身邊。”
靜妃說的動容,也許有幾分的真情流露,也許對眼前的這個人有些感激,不過卻是不知道這真情有幾分,感動有幾分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依偎在冒牌貨懷裏的靜妃突然坐直了身子,有些不解,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皇上,今日,你為臣妾尋來的這個解藥,是從何而來的?”那麼久了,都沒有一點下落,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找到了。
靜妃心裏不免的想起了陌清璃來,因為是陌清璃出宮尋找解藥的,莫不是那女人已經回宮了?
想到這裏,靜妃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君赦蒼”卻是目光微閃,頓了頓,解釋道:“你不必多想,這解藥的方子,是朕今日得到消息,又人在宮外找到的,朕知道以後,立馬派人送到了禦醫那裏,讓他們配置解藥。”
這樣一聽,靜妃如梅自然很輕易的就相信了“君赦蒼”的說辭,也沒有在多問什麼。這一日,二人幾乎整天都呆在一起,因為靜妃大病初愈,“君赦蒼”又擔心她肚子會有什麼不適,便陪在她的身旁,照看了幾日。
而自從她服下解藥以後,整個人又很快恢複了往日裏的性情。一直關注靜妃院子裏的雲衣雪,此刻也聽到了風聲。
似乎是皇上不知在何處給靜妃弄來的解藥,讓她服下了,雲衣雪聽到了他說是禦醫調製而成,自然是半點也不相信的,她不是靜妃如梅,自然會忍不住往深處想,越想越覺得可疑,這解藥既不是來自宮外,也不是來自禦醫,那會是他從何處得到的?又用了什麼手段?
雲衣雪坐在書房裏,看著眼前的六國列誌,目光卻有些恍惚,很顯然,她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書上。
雲曼端著白色托盤,裏麵放的是雲衣雪喜愛的糕點,這腳一跨進書房的門檻,便瞧見了自家主子發愣的神情,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將托盤放在了我原木聞桌上,緩緩的走到了雲衣雪的身後,“娘娘,你在幹嘛?”
雲曼柔柔的嗓音突然從身後傳來,讓正在專心想事情的雲衣雪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了雲曼一眼,有些哭笑不得:“雲曼,你可知人嚇人嚇死人的道理?”
“奴婢該死,奴婢隻是見娘娘你一動不動的,這才忍不住過來看看娘娘。”說著雲曼便要跪了下去,卻被雲衣雪拉住,隻見她搖了搖頭,這才起身,走到了桌子前麵,看著托盤裏的點心,微微挑眉。
“娘娘,你可是在擔心什麼事情?”雲曼慢慢跟在雲衣雪的身後,見她柳眉微皺,便開口問道。雲衣雪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開口說道:“你應該也知道了,那靜妃的身子似乎好了很多。”
“娘娘,你幾乎是日日都去照看那女人,她沒有想娘娘說過這件事情嗎?”聞言,雲衣雪的眼裏劃過一抹嘲諷,那個女人,目光短淺,“君赦蒼”不論對她說什麼話,她都相信,不曾懷疑,若是想要在她那裏聽到什麼消息,還需要注意分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