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衣雪與秦元澈,二人因為身份的原因,已經是多年沒有見過麵了,因為秦元澈自從成為了固陶國國君,身份尊貴,自然是不可能這樣隨時隨地都來到琉空國,從他正式繼位之後,見到他的機會自然也就很少了,除非在特定的大場麵的時候,雲衣雪才可能遠遠的看他一眼。
如今再一次的見麵,雲衣雪突然覺得那些曾經發生過的往事如風一般,從她的腦海裏輕輕飄過,似乎就像是昨日才發生過的事情。
那麼親切,又那麼自然,雲衣雪突然覺得有些不太真實,秦元澈就這麼站在她的麵前,雲衣雪明明有滿肚子的話想要問他,可卻發現又不知從何說起,又該說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兩人都感覺到有一絲尷尬,雲衣雪這才猶豫的開口問道:“好久不見了,真的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麵,你…你怎麼突然來琉空了?”
聞言,親元澈目光微閃,看著雲衣雪,正色道:“我…我回來是因為聽說了琉空如今出了大事,據固陶國的暗衛來報,如今的琉空國內正亂,我不知道清璃怎麼樣,所以才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幫忙的。”
雲衣雪突然心下一緊,當聽到秦元澈是為了陌清璃而來,是因為陌清璃的緣故,才來到琉空國的時候,突然覺得心裏有些難言的酸澀感覺在心中蔓延。
一雙藏在衣袖裏的玉手忍不住握了握緊,她抬眸望著秦元澈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帶著英銳之氣,帶著冷峻,雲衣雪的眼裏劃過一抹眷戀之色,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勉強擠出一抹笑意:“你,你隻是因為擔心陌清璃的安危才回來的嗎?”
聞言,秦元澈頓了頓,隨後還是在雲衣雪的目光下微微點頭,見狀,雲衣雪隻覺得自己心裏有些難受,她在宮裏,時常忍不住想念秦元澈,擔心他過的好不好,盡管雲衣雪知道這樣子不對,可是她依舊控製不了自己的心。
她也沒有想到,秦元澈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心裏麵除了擔心陌清璃,又怎麼會想到自己?君赦蒼是這樣,他也是這樣。
想到這裏,雲衣雪忍不住苦笑一聲,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圍著陌清璃一個人轉,秦元澈,莫非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我的影子嗎?雲衣雪有些挫敗,看著秦元澈,目光也有些複雜。
秦元澈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見雲衣雪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他目光微閃,又想要緩解尷尬,就讓雲衣雪坐在了一旁的石墩上,二人並排坐,雲衣雪卻是不再看他,秦元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猶豫了片刻,依舊沒有忍住,看著雲衣雪消瘦的身子,出聲問道:“你怎麼看上去沒有從前那麼有氣色了?人似乎也瘦了不少,是不是吃的不好?還是你過的不好?”秦元澈的語氣裏透著濃濃的擔憂與關懷。
有那麼一瞬間,讓雲衣雪剛剛建立起的防線,差一點又要崩塌,她在心裏不停發提醒自己,秦元澈真心擔憂的人從始至終就隻有一個陌清璃,你在他的心裏,什麼都算不上,想到這裏,雲衣雪心裏的態度果然又硬了幾分。
“你多想了,我如今在琉空過的很好,陛下對我也很好,隻不過最近出的事情比較多罷了,沒有怎麼休息好,所以氣色才差了一點。”雲衣雪的態度有些冰冷,秦元澈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特別是當他聽到君赦蒼對她不錯的時候。
秦元澈猜不到雲衣雪為何忽冷忽熱的,本來在這裏見到她,雖然是一個意外,可是對秦元澈來說,卻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驚喜。
他與雲衣雪許多年沒有見過麵了,若是說在這裏見到雲衣雪,他不開心,那都是騙人的,隻不過秦元澈卻不知道如何表達。
如今見她態度冷淡,心裏隻以為雲衣雪心情不好,所以一時間倒也沒有多想什麼。“你剛才在那裏遇到了危險,我卻不知道那人就是你,所以也沒有來的及多問,你有沒有受傷?你快看看,可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聞言,雲衣雪敷衍的回答:“多謝關心,剛才若不是你們出手相救,隻怕我才真的是要出大事了,如今倒也沒有什麼地方受傷。”
秦元澈頓了頓,問出了心裏的疑問,為何這個時候,她沒有在皇宮,卻跑到東郊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雲衣雪一聽,隻以為他這是聯想到了陌清璃,在變相的問是不是陌清璃出了什麼事情,陌清璃安危如何。
想到這裏,雲衣雪的臉色有些冷淡,隻說自己一個人出來辦事,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最後眼看著秦元澈還要詢問,雲衣雪便找了一個理由,就說自己身子有些不太舒服,便起身回到馬車上了。
秦元澈有些擔心,還以為雲衣雪真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連忙起身,正想要一同把人給送回馬車上,卻沒有想到,被雲衣雪一口拒絕了。看著雲衣雪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步伐也是越來越快,心裏的感覺有些複雜。
他怎麼看,都覺得雲衣雪似乎是在躲著他,秦元澈想不明白,為何雲衣雪再次見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莫非是她還在生氣麼?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歎了口氣。雲衣雪敷衍的態度,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