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禮節上也說不過去。而君赦蒼聞言,他頓了頓,隨後一雙狹長的黑眸中劃過一抹興味,他垂眸看向陌清璃,語氣裏透著些許打趣的意味,開口說道:“哦,看皇後的意思,是對她們二人之間的感情十分羨慕了?其實我也可以如同秦元澈那樣,隻要把這三宮六院都解決了,那麼雲妃便是自由身,她就可以同秦元澈一同離開。”
陌清璃聞言,目光微閃,她看著君赦蒼,雖然他話語中帶著些許的打趣意味,可是神色卻是異常認真,讓陌清璃微微一頓。可是解除三宮六院,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要知道,一旦君赦蒼提了出來,那麼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人,定然是朝中大臣。
不僅如此,極有可能會在琉空國內引起輿論,到時候,隻怕還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陌清璃自與君赦蒼在一起後,雖然心裏也是不希望他和別人在一起的,可是到底也沒有想的這麼多。
陌清璃頓了頓,隨後開口說道:“皇上,你不要開玩笑了,這又不是什麼小事,更何況,清璃可沒有想那麼多。”聞言,君赦蒼笑了笑,依舊目光溫柔的看著陌清璃,他伸出手握住了陌清璃的手。
見陌清璃看著他,君赦蒼便頓了頓,一臉認真的開口說道:“清璃,我對你的心思如何,你自然是知道的,除了你,別人都入不了我的眼,更何況這三宮六院本來就是擺設,你若是不喜,我便解散了又如何?隻要接下來的日子裏,有你,這一生都有你在身邊,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君赦蒼從一開始中毒的時候,就一直強忍著,他雖然沒有在陌清璃的麵前表現出什麼,一直都十分的淡定與從容,可是隻有君赦蒼自己知道,他的心裏,有著猶豫與煎熬。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從此以後,他便要失去陌清璃。
君赦蒼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陌清璃,如今服下了解藥,君赦蒼的心裏也鬆了口氣。不管接下來的日子如何,他都要陌清璃陪在他的身邊,一直這樣,老去,死去。
陌清璃聞言,心下微動,她看著君赦蒼,突然笑了笑,眉眼彎彎,也用力的回握著君赦蒼的手,二人相視而笑。留在秦元澈入宮看雲衣雪的這天,固陶國的人,在當天下午,便派人送來了冰蓮。
他們送來的太及時了,讓秦元澈與陌清璃同時鬆了口氣,陌清璃當下就派人去藥房研製解藥,而雲衣雪這裏,秦元澈與君赦蒼便留在她的宮裏,守著她。今日因為秦元澈進宮的原因,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要好很多。
隻要當下把解藥服下,那麼雲衣雪的身體便能痊愈,而這個時候的秦元澈,聽到了解藥已經在研製中,心下也沒有那麼擔心,此刻的雲衣雪,因為太累了,就這麼睡著了。秦元澈趁著君赦蒼出去吩咐事情的時候,又來了雲衣雪的宮殿,他這一次,沒有坐下,而是就這麼站在雲衣雪的床邊,靜靜的看了她一眼,見她此刻睡的安穩,秦元澈的嘴角微微上揚。隻頓了頓,隨後便轉身離開。
在君赦蒼與陌清璃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秦元澈就這麼悄然離去,等到陌清璃與君赦蒼把解藥拿回來的時候,雲衣雪的宮殿裏已經是人去樓空。陌清璃讓人把解藥拿進去給雲衣雪服下,自己卻是站在門口,若有所思。
君赦蒼微微皺眉,他走到陌清璃的身邊,用手輕輕的拍了拍陌清璃的肩膀,見她回神,這才開口問道:“清璃,你在想什麼?怎麼不進去?”陌清璃聞言,神色微斂,她頓了頓,又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在想秦元澈的事情。”
君赦蒼微微挑眉,看著陌清璃,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便見陌清璃頓了頓,隨後開口說道:“赦蒼,你我都有成全秦元澈與雲衣雪二人的打算,留在不久前,我曾親口問過秦元澈,他願不願意帶雲衣雪離開琉空。”
君赦蒼一聽,似乎來了興趣,他連忙追問道:“那他是如何作答的?”
陌清璃抿嘴微笑,頗有幾分無奈的聳了肩,低聲說道:“你看他如今不辭而別,便知道他是什麼想法了。我問他之時,他卻隻說他不能帶走雲衣雪,一來則是他認為雲衣雪留在這裏,才是最好的歸宿,而來則是因為秦元澈擔心,一旦帶走了雲衣雪,便會讓她受到世人的詬病。”
秦元澈的擔心不無道理。
陌清璃之前也想過,若是雲衣雪隨著秦元澈離開,必然會引起輿論,可是,若是他想要帶著雲衣雪走的話,避免發生這樣的事情,方法有一大堆,陌清璃實在是想不通,秦元澈為何不願一試,他們二人明明還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