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陌清璃的身份,奉使元尊一直都不清楚,他也有心想要探查陌清璃的身份,隻是他在抓到陌清璃之後,便派人出去四處查究陌清璃背後的身份,隻可惜什麼消息也沒有查到,這讓他不免得有些失望。
而他很快,也把陌清璃與當日大鬧三陽玄教的女人給聯係在一起了,說到底,自從那次出現之後,他來到清水縣的最大目的不就是要抓陌清璃嗎?盡管她現在還易容,也不妨礙奉使元尊疑心陌清璃的身份。
畢竟,陌清璃可是讓他吃了一個大虧,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顧裕木,正是因為陌清璃的原因,才會背叛他,最後慘死。天知道當時把顧裕木救回來的時候,自己費了多大的心思,他是一個難得的奇才。
武藝高超,是奉使元尊控製的傀儡中,最得意的一個。隻是可惜,最後他居然會因為一個不知名的丫頭,而選擇背叛他,這件事情,讓奉使元尊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整日氣得不行。
如今陌清璃就中了他的計,這讓他一直以來陰霾的心情不免得又好了幾分。至於自己身中毒藥一事,這奉使元尊倒是顯得異常淡定。
這一日,他把常閔派出去,準備做傀儡的藥物,應該還需要一些時間,所以奉使元尊在這個庭院裏,轉了一圈之後,還是選擇去看看被他關起來的陌清璃,說不定可以從她的口中套出什麼話來。
此刻的陌清璃,就這麼輕鬆從容的蹲坐在地上,身子還自然的靠在了那鐵籠子的鐵柱上,她微微低著頭,幾根調皮的秀發突然從耳後滑落,遮住了她光滑白皙的額頭,也遮住了她一雙如秋水的明眸。
陌清璃微微彎腰,她把頭輕輕的放在了膝蓋上,房門緊關著,隻有身後的一扇窗戶開了一個小縫隙。可以清楚地聽見那窗外麵呼呼吹過的北風,陌清璃披散在肩後的頭發都忍不住輕輕飛舞起來,可以預見這風勢極大。
就在這個時候,陌清璃突然聽到了外麵傳來的一陣陣急促而又笨重的腳步聲,她的手忍不住握成拳頭,突然抬起頭來,目光直直的看向門外,朱唇抿成一條薄線,眼中一閃而過一抹厭惡。
隻聽見“咯吱”一聲,一直緊緊關著的木門應聲而開,一陣寒意也瞬間鋪麵而來,讓陌清璃好看的柳眉忍不住輕蹙。就在這個時候,站在門口正居高臨下看著陌清璃的奉使元尊突然陰險的笑了笑。
也裝作一副沒有看到陌清璃那毫不掩飾的厭惡表情,就慢慢的走了進去,看著陌清璃蹲坐在地上,這個時候的奉使元尊突然感到了一絲快意,不管怎麼說,他不是照樣的抓住了這個女人嗎?
想到這裏,那奉使元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須,眼角的皺紋隨著他眯了眯眼,頓時都擠在了一起。
“臭丫頭,怎麼樣,被人關起來的滋味如何啊?雖然你的身份成迷,不過隻要你人在這裏,本尊自然有辦法知道本尊想知道的事情。”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得意之色。
陌清璃聞言,抬眸看了一眼這自大的奉使元尊,目光裏閃過一道幽光,隻見陌清璃薄唇輕勾,這才緩緩的開口說話:“老頭,你不要太得意了,說起來,你不過是仗著你們三陽玄教那點見不得人的手段罷了。”
老實說,陌清璃對於他們使用藥物控製人心的事情,一直都是極其厭惡與看不起的,這樣的手段,隻有那些不入流的教派才會使用。
亦或許是因為血蘇淩與顧裕木的死,都和他三陽玄教脫不了幹係,陌清璃對於這個教派,一直都討厭至極,若不是因為如此,陌清璃又怎麼會想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她的話到了那奉使元尊的耳裏,卻是沒能引起他的太大反應,隻見他突然身子靠在了那鐵籠子上,一片陰影頓時籠罩在陌清璃的身上,讓她忍不住皺眉,隨後立刻起身,站在了一邊,冷眼看著那奉使元尊。
陌清璃的動作並沒有讓這奉使元尊生氣,反而見他微微一笑。
隨後便開口說道:“那又怎麼樣?我們三陽玄教控製人心的本事,別的教派哪裏能夠與我們相比?哦!我知道了,你這賤女人是不是想要激怒本尊?好讓本尊把你放出來?”
聞言,陌清璃便覺得有些好笑,她目光微閃,決定要刺激刺激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便見陌清璃頓了頓,繼而開口說道:“你以為你們這點把戲真的那麼有用嗎?哈哈,不過是唬人的罷了,那顧裕木最後還不是選擇脫離你的控製?你還真的天真以為,自己可以控製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