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素跟淩煙說完了話後便心情頗好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路過一行丫鬟的時候她忽然頓了頓停住了腳步，扭頭對著丫鬟裏麵的其中一個人指了下，開口道：“抬起頭來。”
那丫鬟似是很驚訝又惶恐，她慢慢地抬起了頭，露出一張清秀白皙的臉來，麵上帶著不安和一絲恐懼。
“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沒有見過你。”淩素眯了眯眼睛，對著丫鬟冷聲道。
“奴婢叫瑩兒，是別的院子的，因為姑娘您的院子裏麵人手有些不足，便臨時將奴婢調了過來，奴婢不久後就會離開。”那叫瑩兒的小丫鬟誠惶誠恐地說道，低著頭，眼眶有些紅。
顯然是非常怕淩素的，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淩素丟了命。
淩素嗯了聲，沒有再看那小丫鬟，隻是抬起了頭來，繼續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小丫鬟在旁人的扶持下站了起來，低眉順眼的樣子看上起讓人有些憐惜。
“沒事的。”小丫鬟笑著對那些安慰她的人說道。
她伸出手捋了捋自己有些散落的額前的碎發，眯了眯眼睛，麵上帶著笑意，看向那淩素進去的房間。
淩素，她在心底念著這兩個字。
夜晚。
淩素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不喜，導致了心情不怎麼好，在外麵處理了一下教裏麵的事務後便回了房間。
沒有小師弟，總歸是有些無趣的，但是淩素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夠再去找一個男人來解悶了，畢竟剛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想著，淩素便想早早地睡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睡前並沒有點熏香，卻聞到了一股香味，讓她昏昏欲睡，但是淩素也沒有多想。
“嘎吱。”很細很輕的門開的聲音，隨即進來的是一個端著燈燭的嬌小的身影。
她轉身，又輕輕地關上了門，她扭頭看了一眼床帳處，望見那身影後勾了勾唇，燭火映照出她的麵容，儼然就是今天那個被淩素喊起來的那個丫鬟。
陌清璃端著燭台走到桌邊，將燭台放在桌子上，微微照亮了一小片地方，她站起來，開始在房間摸索。
她想看看淩素到底是為什麼武功會那麼厲害，淩素練的武功實在是奇怪，可又說不出是哪裏奇怪。
陌清璃放輕腳步慢慢地走到淩素的床邊附近以及櫃子梳妝台等處去摸索，她耐心地又細致地找著，一點都不焦急。
焦急也沒有什麼用，況且她有足夠的時間來找，她給淩素下了迷香在香爐裏麵，這一整晚，淩素都會睡得很好。
當然，這段時間內不能夠有任何的偏差和失誤，她還是要快點。
陌清璃最後在一個暗櫃裏麵找到了淩素的武功心法。
她按下了一個凸起的小圓點，那暗櫃便打開了。
說實在，要不是陌清璃找的時候不小心摸到了那個凸起的圓點，她是不會發現這個暗櫃的，因為這個暗櫃是設置在床沿邊。
這可算是找到了，陌清璃垂了垂眉眼，看著那被裝得滿滿當當的小暗櫃，抬頭看了正在沉睡的淩素一眼，才伸手將那些武功心法的書拿了出來，開始翻看。
可看著看著，陌清璃就皺起了眉頭，她按耐下心來繼續翻看，可越翻卻越覺得不解，而她一本一本粗略地看過後，目光停留在最後一本上麵。
陌清璃目光微微一亮，手指輕輕摩擦著那本書的封麵，柔滑又幹燥的觸覺讓她愣了下，隨即便皺起了眉頭。
這書……是用什麼皮做的？為什麼那麼像是，人皮？
這種想法讓陌清璃的動作頓了頓，她將書拿起，放近眼前細細地看了看，越看眉頭就皺得越深。
這個封麵，真的是人皮。
這種確定讓陌清璃覺得心口腹部沸騰，想吐的惡心，是什麼心法秘籍，竟然要人皮來做封麵，那裏麵的功，法，到底是什麼？
陌清璃抿唇，低頭看向封麵寫的那三個字——鎮魂書。
她看了看，又伸手翻來那本書，又發現了，這本書不僅僅隻是封麵用人皮做的，裏麵的內容，竟然也是人皮做的。
喪心病狂。陌清璃隻能這樣評價。
可陌清璃低頭認真翻看了幾頁，卻覺得這本功，法比任何東西都要喪心病狂，她皺眉，想到淩素的武功，心下多少也知道了些。
這功，法得抄下來回去細細看看，想著，陌清璃就將這些東西全部放了回去，起身，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來，往還在燃燒著的香爐倒了些藥粉，房間裏麵淡淡的香味瞬間濃烈了起來。
陌清璃出去後看了看天色，最後快速地從不遠處的廚房弄了幾支小小的炭，削尖便在紙上快速地抄寫了起來。